慕長離給芙蓉出了主意:“誰教你的談錢就傷感情,你就找誰要錢去。
跟慕元青你總不至於不好意思了吧?反正他的錢都是秦莊儀給的,不要白不要。”
芙蓉點點頭,“二小姐這樣說,那我可太好意思了,明兒我就找三少爺要錢去。
不過說起大夫人,嗬嗬,怕是最近她也得因為錢的事,有得上火了。”
次日一早,年妙出門了,接近晌午的時候回來的,立即就來見芙蓉。
“那人今日果然沒去錦繡坊,我清早就在錦繡坊門口看著,從鋪子開門起,就沒見他。
也絕對不是從後門進的,因為後來我進去假裝看布料,聽到錦繡坊的人說,如果過了晌午再不來就要去他家裡找。
還有人去了長寧侯府,應該是去打聽那二百兩銀子的事。
對了,那個男人叫李武,小秦夫人這一頭午都在罵,說他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芙蓉趕緊問:“沒叫小秦夫人認出你來吧?她們是見過咱們的。”
年妙說:“絕對沒有。何況她也顧不上彆的,心裡光想著那二百兩銀子了。
據說給侯府做這些衣裳,原本就不賺銀子,就賺回個手工和布料錢。如果李武拿著二百兩跑了,那這錢她就是乾賠的。”
芙蓉想起之前在侯府時聽到的一些事情,“那秦小夫人好像挺不招婆家待見的,婆家從來不認為錦繡坊的紅火是她的功勞,隻覺得是自家鋪子原本就火。
這一下沒了兩百兩,怕是她在婆家的日子又要不好過。”
年妙說:“她在婆家好不好過,不是我們該管的,我隻是好奇那李武,你說他買那麼多犀牛角到底要乾什麼?
他身上有股子味兒你聞到沒有?很奇怪,說不上是什麼香料,有點兒衝鼻子。”
芙蓉放下手裡活計,轉身就往慕元青那屋跑。
年妙不知道她要乾什麼,趕緊跟上。
結果就見芙蓉往慕元青跟前一站,手一伸:“給我一百兩銀子。”
慕元青一口水差點兒沒噴出來,“多少?一百兩?你看我像不像一百兩?”
芙蓉搖頭,“不像。就算是像,你也不能當一百兩銀子花。
反正你得給我錢,是二小姐讓我跟你要的。你給不給?”
慕元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慕長離。
一聽說是慕長離讓來要的,二話不說就往外掏,還真掏了一百兩銀票出來。
不過他也告訴芙蓉:“我沒剩多少銀子了,上回李媽媽過來給了我二百兩,讓我一定省著花,說我母親最近手頭也緊,很難再拿出更多了。
你一下就要走一百兩,是我半副身家。我對你這樣好,要不你告訴我你要乾什麼唄?”
芙蓉也沒瞞他,直接跟他說了李武的事,然後再道:“當然這都是我們的猜測,這人到底有沒有問題都是不確定的。目前來說,就隻有那二百兩銀子的事算是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從侯府拿走,又沒有交給錦繡坊的。至於犀牛角的事,他具體要做何用我們還不知道。
但是我從二小姐那裡知道了犀牛角這種東西的妙用,便想著不如買一些放在身上,以後辦案的時候可以備個不時之需。”
慕元青能明白她說的這個事,也明白她買犀牛角是為了什麼。
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用他的錢。
“你怎麼不跟賬上支呢?這玩意應該給報銷的吧?”
芙蓉再次實話實說:“你跟我說談錢傷感情,我就不好意思跟齊公公要了。”
慕元青悔得直抽嘴,“我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呢?行了行了,這次算我的,但下回再買你可得跟賬上支了,那玩意太貴了,我也供不起。”
說完,猶豫了一會兒,又把自己的另一半身家也給了芙蓉,“要不你買兩份,我也想備個不時之需。”
芙蓉說:“不用,一百兩銀子能買半個巴掌那麼大,等回來之後我們給剪開,一人一半。”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再出門時,傷已經全好的慕元青就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