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是出不去,也不能拿你們怎麼樣,咱們就當解個悶兒。
你與我說說吧!”
唐雪瑩似乎被他說動了,雖然這畫他們參悟了千年也沒參悟明白。
但或許就是當局者迷呢?
如今姚軒最大的心願就是自救,所以姚軒會儘全力去參悟這件事情。
確實,對她來說沒有損失。
於是她點點頭,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開始給姚軒講千年之前的故事。
唐雪瑩說:“那是千年以前的事了。
那一年,我八歲。我家隔壁新搬來了一戶人家。
是一位年輕的母親,帶著個比我大了五歲的少年。
因為是外來戶,在村子裡沒有土地,所以他們家不種地,也不做什麼營生。
好像那位年輕的母親有點錢,就一門心思供著兒子讀書。
因為是鄰居,我們兩家走得很近。他們偶爾過來借個東西,或是夏日裡房子漏雨,也會請我爹爹過去幫著修修。
我娘幫他們在院子裡養了些雞鴨,下了蛋他們就會攢下一些,送給我們家吃。
我偶爾與那個讀書的少年一起玩耍,漸漸熟絡起來之後,他就教我習字,教我念書。
這樣過了幾年,兩家人幾乎已經默認我們兩個將來是一定會成婚的了。
我二人也對對方非常滿意。
我當時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為了讓他安心讀書,我每天都會幫著他們家做事。
他娘親身體不太好,後麵幾年他的生活一直都是我在照顧。
兩家早早就準備給我們訂親,兩家大人每每在一起說話,都會提起我們的親事。
後來訂親的事終於開始操辦了,他娘親果然是有些積蓄的,下聘禮的那天,給了我一對金鐲子。
那鐲子很重,我娘說裡麵是實心兒的,十分貴重。
這樣的人家就有些超出我們的預想了,我娘不放心,就跟他們把話直說了。
說你們家是後搬來的,又有這麼貴重的東西,要是不說出你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這個婚我們不敢訂。
他娘親這才說了實話。
原來她是京中一個大官養的外室,因為家中主母容不得他們,將他們從京裡趕了出來。
大官不敢得罪正妻,便給了他們一些錢財,跟他們說以後不要再見了,這個兒子也不認了。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這些錢也夠他們一輩子吃穿不愁。
她於是就帶著兒子來到了我們村,想著隱姓埋名在這裡過一輩子。
我們這才明白這一家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娘問過我,這樣的人家還要不要訂。
我原本也有擔心,可少女懷春,我與他也算是青梅竹馬,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的。
我說訂,我一定要嫁給他。我不在乎他是什麼樣的出身,我就是想嫁給他。
何況……何況我與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要是婚事不成,我隻怕隻有跳河這一條路可走。
後來這婚事就訂下了,說是等他考完就成親。
可他學問很好,來我們村子之前就已經過了童生試。
後來又參加會試,然後是殿試。
最後成了探花郎。
我以為一切都是好的開始,卻沒想到,竟是這場噩夢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