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理寺跟父親又不一樣,大理寺接觸到的都是案件,案件是有保密性的,所以要求肯定更加嚴格。
姐你放心,保密這點我一定能做到,包括咱們前麵經曆過的鄭家軍的案子,母親父親都問過,但我咬死了我就是出去喝花酒了,一個字都沒跟他們說。
姐,你看我是不是有在大理寺做事的潛質?”
有沒有潛質不知道,但做好保密工作這件事,慕長離憑直覺是信服慕元青的。
好不容易把人給送走了,最後用的理由還是:“現在案子的線索已經擺在麵前了,包括前麵那些失蹤的人,芙蓉也跟你講過了。那麼你回去之後的任務就是分析案情,仔細琢磨看看這些人和事之間有沒有什麼必然和不必然的聯係。我和你姐夫做的也是同樣的事,你那邊有了想法,可以隨時到西疆王府來與我們探討。”
慕元青樂嗬嗬地走了。
結果出了西疆王府的大門,就看到外頭停著慕家的馬車。
秦莊儀親自來了。
看到秦莊儀的那一刻,慕元青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出門走個親戚,居然還要母親出來尋,這叫人瞧見了豈不是個笑話。
其實除了秦莊儀,也有很多百姓聚在了西疆王府門前。
也就幾個時辰的工夫,長寧侯府三少爺死在西疆王府的事,就在京中傳開了。
人們主要是過來看熱鬨,一是看看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二是看看如果是真的,那這兩家會不會打起來。
畢竟那位三少爺可是長寧侯唯一的兒子啊!
長寧侯要是連這事兒都能忍,那還是不是個人了?
慕元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秦莊儀長長地鬆了口氣。
那些看熱鬨的人則是一臉遺憾,甚至有人當場就說:“沒死啊!白等了,真沒意思!”
秦莊儀氣得想把這些人全都掐死,但到底是在大街上,所有的事她都得忍著。
車夫迎上前,問道:“三少爺,到底怎麼回事啊?外頭傳聞您死在了西疆王府,連姚太醫都驚動了。府裡都要嚇死了,老夫人都急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慕元青清了清嗓子,將聲音揚了起來,說:“沒什麼事,我就是吃東西噎著了,差點兒背過氣去。我二姐姐擔心我,著急忙慌地就請了姚太醫過來。可能是下人傳話沒傳明白,他說的應該是我差點兒噎死了,不是真死了。你們彆信那些謠言,京中傳的事兒,哪件真過?”
車夫點點頭,“有道理,京中傳的事兒,確實大部分都是謠傳。
不過三少爺啊!您今日出門又沒帶年妙,這會兒年妙正在家中罰跪,已經跪了兩個多時辰了。您要是再不回去,怕是他那兩條腿就要跪廢了。”
慕元青“哎呀”一聲,當場就看向秦莊儀,“母親!您罰年妙乾什麼?我到西疆王府來的事您是知道的啊!我不帶年妙是因為王府重地,我第一次來,不確定多帶個隨從好不好,這才把年妙留在家裡的。您為何總跟他過不去?”
秦莊儀沉著臉,重重地“哼”了一聲,“隻是罰跪,又不是要了他的命。你有這個心思,不如想想回府之後怎麼跟你父親解釋。”
她話說完,用力把車簾子一放,然後在裡麵說了聲:“回府!”
慕元青趕緊跟著往車廂裡爬,馬車終於駛離了西疆王府。
關於長寧侯府三少爺沒死這事兒,也很快就傳開了。
這裡頭有慕家的功勞,也有西疆王府的功勞。
隻是慕元青回到家之後,確實是遭受到了來自父親的沉重打擊,因為慕江眠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慕元青是中了什麼邪,為什麼對突然回來、才相處了一個來月、以前從來都不認識的慕長離這樣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