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書生想了想,點頭,“我是讀過書的,我能明白。就是不知道姑娘同我說這些,是有何用意?”
慕長離笑笑,“用意自然是有,就看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一次。”
當天夜裡,書生走進長寧侯府,直接在老夫人屋裡坐了下來。
慕長離回府之後就回了天舞軒,該洗漱洗漱,該睡覺睡覺。
芸香一個勁兒地纏著芙蓉問:“你跟二小姐去哪裡了?這大晚上的怎麼才回來?”
芙蓉心說我怎麼給你講呢?我說去死人街了你信嗎?
我說二小姐坐在台階上,對著空氣跟個神經病似的一頓說話,你信嗎?
罷了罷了,其中苦楚她一個人咽了算了,彆再禍害一個芸香了。
芸香到底沒等到答案。
今夜,慕長離破例留了芙蓉在屋裡守夜。
芸香也想守,但慕長離說她重傷初愈,要好好休息。
芸香暗下決心一定要儘快養好身體,那個西關的傷藥今晚還得再用一次。
正屋裡,慕長離躺在榻上犯困,芙蓉在榻邊打了個地鋪,一邊鋪被子一邊說:“這就對了,做丫鬟的,夜裡就是需要給主子守夜的。天知道奴婢一個人睡在廂房有多不踏實。
哪有下人跟主子似的,整宿整宿呼呼睡大覺。”
慕長離睜開一隻眼睛,“你是不是怕秦莊儀的人半夜進院兒把你給綁了?”
“不是!”芙蓉著急,“真不是!奴婢是誠心給二小姐守夜的。”
“但是有人在身邊待著,我也睡不好。”
“習慣就好了呀!”芙蓉說,“二小姐以前在鄉下,肯定是沒這些規矩,所以從小就沒有習慣。以後在京裡住得久了,慢慢就習慣了。”
慕長離搖頭,“還是習慣不了,也不想習慣。今兒讓你留下也是因為夜裡有可能要去蘭花院兒,怕你睡得太死了叫不起來。”
“奴婢不會睡那麼死的。”芙蓉掙紮了一下,“二小姐,蘭花院兒會有什麼事嗎?
還有剛剛在死人街,您是在跟誰說話?是鬼還是怪?您是不是把那東西帶回家了?”
慕長離笑笑,“有些事,與其自己去做,不如找人合作。”
蘭花院兒,書生坐在老夫人屋裡,看著崔媽媽跟老夫人說了會兒話,然後就要守夜。
老夫人不讓她守,說她年紀大了,讓她好好歇著。
書生就想,原來大戶人家的主子也不是都很苛刻,戲文裡說的那些也不是全對。
至少這侯府的老夫人對身邊的婆子是挺好的。
崔媽媽出去了,換了個年輕丫鬟進來。
那丫鬟說年輕也不是很年輕,隻是跟崔媽媽比起來年輕。
書生估摸她得有二十七八歲,老夫人一見了她就說:“今夜你警醒些,我也儘可能淺睡,咱們倆一準兒把那個賊人給抓出來。”
丫鬟就道:“老夫人,您說,真的是賊人嗎?會不會是……是……”
“是什麼?是外頭傳的那些個妖邪?”老太太一擺手,“我不信那個!什麼鬼啊怪啊的,我都不信。定是出了內賊,咱們一起把那內賊給抓起來。”
丫鬟點點頭,“好,既然老夫人不信,那奴婢也不信。老夫人快睡吧!奴婢把燭熄一熄,暗一些,但也彆全滅。那樣就算進來人,咱們也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了。”
“行,都聽你的。”老夫人在榻上躺下,那丫鬟走到燭台邊上去撥燭芯。
書生盯著那個丫鬟,忽地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