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嘛!大半夜給人上墳,準沒好事。
這一定是衝撞著什麼了。
極寒之處,城外小廟雖然不是什麼極寒之處,但如果去廟裡是為了祭拜死人,那可就陰寒了啊!
太陰寒了。
慕長離看了芙蓉一眼,“要不你說?”
芙蓉哭喪著臉,“怎麼說呀!說完了大夫人會不會把三少爺給打死啊?”
年妙聽出門道了,“他到底乾什麼了?”
芙蓉老老實實地道:“昨晚上少爺他跟著幾個朋友,去城外祭拜安樂郡主了。
說是高家在城外的一個小廟裡,給安樂郡主立了牌位。”
年妙都驚呆了,“他給安樂郡主上什麼墳?他認識人家嗎?”
不管認不認識,至少三少爺去了哪裡算是打聽出來了。
去給人上墳,多半是衝到了。
“看來請大夫是不好使了,得請大師。”
年妙謝過慕長離,身形晃動,眨眼就出了屋。
慕長離:“……”
顯擺是吧!
輕功好了不起啊?
不過慕元青的事給她提了個醒,城外那個小廟,八成是有問題。
她起身往外走,芙蓉嚇了一跳:“小姐乾什麼去啊?”
可不能大半夜的去人家墳頭上啊!
好在慕長離沒打算出府,她隻是說:“我去看看慕元青。”
芙蓉一愣,話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那可是大夫人生的兒子!”
慕長離都聽笑了,“所以啊,我去看看秦莊儀哭得有多慘。”
芙蓉覺得這個理由靠譜。
慕長離去飛羽閣,兩個丫鬟都跟著。
芸香走得慢,芙蓉就一路扶著。
兩個人互相依靠,倒是有那麼點兒相依為命的意思。
對此,芸香其實是受寵若驚。因為芙蓉是一等丫鬟,地位比她高。
但芙蓉卻覺得有芸香做個伴兒,至少能壯壯膽。
飛羽閣燭火通明,秦莊儀已經被丫鬟勸著回去休息了,姚太醫也走了。
慕長離到時,年妙出來相迎,說三少爺這會兒睡下了。
但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反正還燒著。
慕長離站在榻邊上,看著明明高燒臉卻煞白的慕元青,眉心漸漸擰了起來。
這不是寒氣入體,這是沾上臟東西了。
但太醫能診出寒氣入體也不能說錯了,畢竟臟東西確實是陰寒的。
兩者從根兒上來說是一個事。
隻是這臟東西是從哪沾的呢?
究竟是在城外那個小廟,還是在同樣去了小廟的高夫人身上?
慕長離轉身往外走。
年妙懵了,“二小姐這就走了嗎?”
“不然呢?”慕長離瞥了他一眼,“坐下來吃盞茶?還是來頓宵夜?”
年妙:“……”
倒也不必,就是覺得走得有點兒太快了。
可要說硬留,似乎也沒有留的道理。
“那二小姐慢走。”
慕長離確實走得不快,因為芸香走不快。
她一邊走一邊合計城外那個小廟,想著明兒再過來一趟,慕元青要是醒了,就問問那個廟的地址,她得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