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今兒這事兒是老天爺都不幫她,可怨不得彆人。
這事兒我去說,大姐姐什麼都不用管,全當不知道。”
慕傾雲表現出一臉糾結,“真是兩難的事。說吧!怕開罪了長離。不說吧!又怕長離真的攤上一樁不吉的婚事,遭逢不測。
七妹妹再斟酌斟酌,我也再斟酌斟酌。”
慕雪芙哪有那個心思去斟酌,慕傾雲越是猶豫不決,她就越是想快點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於是慕雪芙又去見秦莊儀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秦莊儀十分心動。
並且同意明日一早去跟老夫人把這事兒說一說。
可惜這事兒等不到明日一早了,因為慕元青高燒不退,現在就已經燒得說胡話了。
又有多嘴的下人說,看到了三少爺昨晚跟二小姐說話,說了好一會兒呢!
秦莊儀懷疑慕元青的病跟慕長離有關,甚至懷疑是慕長離給慕元青下了什麼毒。
她找上天舞軒,想要發作,地麵上一處沒擦乾淨的血跡提醒了她——
慕長離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這樣一想,竟連見一見慕長離的勇氣都沒有了。
畢竟如今她人單勢薄,身邊就一個李媽媽,而李媽媽到現在還因為被慕長離踢過一腳而心有餘悸。
主仆二人對視了一眼,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秦莊儀不甘心,跟李媽媽說:“你去見老太太,不提庚帖,隻說元青病了,連姚太醫都治不好。
元青是侯爺唯一的兒子,老太太不管也得管。”
李媽媽點點頭,快步往蘭花院兒走。
正如秦莊儀所料,老夫人確實上了心。
但也隻是上心慕元青的病,話頭根本不往庚帖上扯。
李媽媽也不敢提,急得額頭都冒了汗。
因為怕過病氣,崔媽媽不讓老夫人去看慕元青,而改由自己代勞。
等到了慕元青的飛羽閣,就聽到七小姐慕雪芙正在那兒說:“哎呀母親!這事兒明明就是跟庚帖有關係,不管您承不承認,咱們家中也是切切實實發生了事情的呀!”
秦莊儀用餘光瞥了崔媽媽一眼,歎氣道:“這件事情真是讓我左右為難,提了吧!怕二姑娘不高興。不提吧!就像你說的,萬一出了事,我也覺得對不起長離。
我現在就想著讓元青趕緊好起來,隻要他好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崔媽媽裝作沒聽見二人的對話,進屋去看慕元青。
然後跟秦莊儀說:“方才大夫人身邊的婆子,將姚太醫的定論都跟老夫人說過了。老夫人的意思是,還是要問出來三少爺這兩日都去過什麼地方,方好對症下藥。
大夫人得往心裡去,三少爺這燒得都開始說胡話了,再拖下去怕是人要燒壞。
老奴不是嚇唬您,實在是這樣的先例太多,不說彆處,單咱們府上就有一位。”
秦莊儀心裡“咯噔”一聲。
是啊!因為高熱不退燒壞了腦子的,慕家就有一位。
三房那個孩子、府上大排行最末的小少爺慕元楚,不就是因為落水之後高熱不退,拖了近十日。
後來終於好了,但人卻傻了,再也沒有醫好過。
難不成她的兒子也要走這條路?
她狠狠打了個激靈!
不行!
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