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是還有從前榮夫人的嫁妝沒找出來嗎?正好,趕緊找出來,二姐姐出嫁時一並給她帶上。”
慕江眠閉了閉眼睛,開始懷疑家裡不太聰明的孩子是不是不隻最小的慕元楚。
他這唯一的兒子,腦子也壞掉了吧?
他不想理會兒子,隻又強調了一次剛剛的話:“規矩不可變,禮數亦不可變。”
慕長離瞥了他一眼,“你的臉皮倒是會變,變得一年比一年厚。”
葉北玉不願再跟慕家人糾纏,隻湊近了慕長離,壓低聲音說:“二小姐彆心疼,九殿下是不會吃虧的。”
說完,往後退了幾步,“聖旨傳到,話也說完,本官告辭了。”
葉北玉走了,慕江眠陰沉著臉看向慕長離。
慕長離問他:“怎麼,有話要跟我說嗎?是不是想起來我母親的嫁妝到哪裡去了?”
說完,歪著頭等了一會兒,見慕江眠並沒有接話,便輕哼了一聲,“哦,沒想起來。
沒事,不管你想不想得起來,我成婚時都是要把那些東西帶走的。
你要實在想不起來,到時候我幫你一起想。”
葉北玉離開長寧侯府之後,先去了一趟大理寺。
把這邊的事跟蕭雲州彙報了一下,然後又匆匆進宮,去見皇上了。
皇上聽得很仔細,甚至連慕長離說話時的神態都要反複跟葉北玉確定。
待葉北玉走後,老皇帝就琢磨了起來。
他問蘇九:“平縣那邊查的如何?”
蘇九答:“葉大人來時,暗衛正跟奴才說起這件事。已經有結果了,現下住在慕府那位,就是慕家的二小姐沒錯。”
“確定是榮婉最後生的那個女兒?”
“嗯,確定。”蘇九說,“就是這位二小姐的人生經曆有些坎坷。”
他將暗衛的調查跟老皇帝說了一遍,老皇帝越聽越覺得奇怪。
“如此說來,也沒有什麼出奇的。
朕的意思是,她在平縣的經曆,並不足以支撐她如今與慕家對抗、以及協助雲州辦案的能力與底氣。
當然,如果她刻意韜光養晦,避開平縣山村的人偷學了一些本事,那也確實查不出來。”
蘇九說:“賜婚的聖旨都送到二小姐手裡了,您來勁兒了。
其實查這些有什麼用呢?九殿下都覺得行,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換句話講,九殿下都覺得行,那不行也得行。您不管是點頭還是搖頭,有用嗎?
就現在這個形勢,您是管得了九殿下,還是管得了那慕二小姐?
那姑娘,就衝她大半夜的敢上街,那就不是個善茬兒。”
老皇帝點點頭,“確實不是個善茬兒。沒聽說誰家善茬兒放火燒自己家的。
罷了,那就不管了,反正聖旨也下了,她注定是朕的兒媳婦。”
老皇帝說到這裡站了起來,“你陪朕往三清殿走一趟,朕給榮婉念叨念叨。她的女兒就要嫁給朕的兒子了,年輕那會兒就有道士說朕跟她有緣,朕以為是那個緣,沒想到是這個緣。”
“皇上您可真行,奴才再提醒您一句,這事兒可千萬爛在肚子裡,彆讓九殿下和二小姐知道,要不然準沒您好日子過。
老公公惦記著兒媳婦的娘,怎麼聽怎麼不像話。
不過要說緣,可能世事還真的是有緣。
榮家本是江南望族,偏偏榮夫人從小養在京中親戚家。
要是沒這層關係,怕是您二位這輩子都不可能認識。
可惜啊!那戶親戚也都沒落著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