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得不倫不類。
銀平一邊走一邊跟領路的小廝說話:“我父親對你們家老太爺的病症十分上心,回去之後多方打聽,才打聽到了這位女大夫。你彆看她年輕,實則是江湖中一位神醫的關門弟子。
多了你們也彆問,神醫脾氣不太好。”
蕭雲州對“脾氣不太好”這一點十分認同,因為慕長離明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可卻從來沒給過他好臉子。
又聽說她一言不合就燒了慕府的大廚房,還扔進去一個手裡沾過人命的丫鬟。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脾氣好的樣子。
張宅的小廝對他們的到來很重視,絲毫沒有嫌慕長離年輕。
因為銀平是大理寺的人,銀平的父親還是太醫,這名頭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小廝恭恭敬敬地把他們請到老太爺的院兒裡,老太爺的兩個兒子正在院中爭吵。
一個說父親的病沒得治了,一個說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小廝小聲告訴他們:“說沒得治的那位,是我家大老爺。大老爺是嫡子,老太爺病了之後,家中事情都是他說的算。”
慕長離反問:“那二老爺呢?庶出的?”
小廝點點頭,還歎了一聲,“二老爺是個很溫和的人,對下人也好,學問也好。可惜就因為是庶出,在家中很是受排擠。特彆……是受大老爺的排擠。”
“這病治不了,幾位請回吧!”排擠人的大老爺這時走了過來,衝著銀平說話,“替我感謝銀太醫,但是我爹這個病我們不治了。”
二老爺立即跟了上來,求著大老爺道:“大哥,再試試吧!大夫來都來了,試試又能怎樣呢?”
大老爺瞪了他一眼,“試?我看你純是想讓父親遭罪!打從父親得了這個病,到現在快一個月了,太醫都來過,誰治好了?
每次不是紮針就是灌藥,父親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我這個當兒子的如何能忍心?
果然庶出都是白眼狼,你隻想著父親活著,你就能占張家的一份家業。
可你有沒有替父親想過?這樣遭罪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張大老爺一番話說得掏心掏肺,可二老爺一直搖頭,不停地表示:“我不要家業,我隻希望父親能把病治好。大夫來都來了,試試又能怎樣?”
大老爺狠狠瞪他,然後又向蕭雲州看了過來。
銀平知道他誤會了,趕緊指著慕長離道:“是這位,這位女大夫。”
張大老爺的眉又擰到一塊兒去了,“女大夫?這也太年輕了,她能治什麼?”
銀平也不高興起來,“你這是在質疑本寺正,還是在質疑我的父親?”
這話把張大老爺給鎮住了,到底是商戶,家中沒有走仕途之人,銀平這個正六品寺正,放在京中旺族眼裡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商戶來說,那是很大的官。
他瞅瞅銀平,再瞅瞅蕭雲州,有心想問問蕭雲州是什麼人,為何看起來帶著一身威嚴之氣?
但又一想大理寺是個什麼地方,便沒把話問出來。
銀平堅持去看老太爺,張大老爺也沒法阻攔,隻能讓一行人進了屋。
隻是他走在最後,頭微垂著,隱隱透著幾分心慌。
“大哥,咱們也進去吧!”二老爺見他走得慢,催了一句。
大老爺一雙眼睛眯了起來,像是要吃人一樣看向他。
可惜有外人在場,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隨著眾人進屋,張家老太爺的病症也展現在人們麵前。
這病的確如銀平所說,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