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青瞬間就明白他母親心裡在想什麼了,當時就打斷了她的思路——“彆想了,沒有這種可能。你嫁的是後來的侯爺,包括我,也是你跟後來那位侯爺生的孩子。
雖然人家共用一個身體,但當我父親占據那個身體跟你生了我的時候,他是完完全全沒有參與進去的,他的靈魂是被死死壓製住的。所以你不是他媳婦兒,你是後來那個壞蛋的媳婦兒。我也不是他兒子,我是後來那個壞蛋的兒子。
也所以,你不要指望能給自己換個男人,就像我也不指望能給自己換個爹一樣。
再者,那位二爺人家真正喜歡的人是榮夫人,不是你,你彆跟著瞎起哄。”
秦莊儀覺得他說的不對,“就算他以前喜歡的是榮夫人,那也不代表以後不能跟我好好過日子啊!他隻要還想要長寧侯這個身份,他就必須得認下我這個大夫人。
或許一開始他接受不了我,但是這玩意,日久見真情嘛!沒準兒以後就能跟我過到一起去了呢!反正這幾次接觸下來,他對我也沒有表現出排斥,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慕元青覺得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還有那個讓你們日久生情的機會嗎?”他搖頭苦笑,“慕家能不能脫身還不一定呢!保不齊他就得替他那個哥哥去死。”
“為什麼?”秦莊儀覺得這件事情是有回轉的餘地的,“我們這邊有九殿下在,我覺得大可以把這件事情實話實說啊!皇上就算不信慕家人,也會信九殿下吧?”
慕元青搖頭,“道理是對的,皇上也會信九殿下,但是朝臣們呢?天下人呢?
兩個靈魂這種事,即使是在京城有詭案的背景下,依然過於匪夷所思。
再加上侯府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提出這件事情,你覺得朝臣會信嗎?天下人會信嗎?
到時候他們會說,慕家是為了活命,所以才編造了這麼一個故事。
而我們,要如何反駁呢?我們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的,這種事情也就隻有自家人信,外麵沒人信。”
他看向慕長離,“姐,你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慕長離這會兒正在跟一條魚做鬥爭,她很喜歡吃這個魚,燒魚的廚子放了醋,酸酸的,很開胃。
但是她不喜歡挑魚刺,這個任務就落到了蕭雲州頭上。
兩個人一個認真地挑刺,一個認真地吃魚,仿佛並沒有把他們的議論放在心上。
但當慕元青問她時,慕長離卻說出了一個自己想了幾日的法子:“我想辦法將二爺的靈魂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上,將慕元青、你爹的靈魂留在原本的侯爺身體裡。
到時候他該死就死,誰也不管他就完了。
我觀過他的壽元,沒幾個月了,年底之前必死無疑。”
慕元青愣了愣,倒是沒在意他爹年底前死不死的事,而是問:“二爺能引到誰的身體裡?有這樣的身體嗎?還有,就算我爹去死了,那侯府怎麼辦?不還是要受牽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