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知道,原來這裡的事情就是這樣一個傳一個,傳到我這裡的。
我當時害怕極了,我想活著,我不能死在那裡啊!
我就拿出隨身的羅盤,開始想辦法破陣。”
慕元青打斷了他:“你說你是半夜睡覺被抬走的,怎麼睡覺還帶著羅盤?”
“當然帶!”那男人說,“我從小到大的習慣!睡覺都會把羅盤揣在身上。這是我吃飯的家夥,絕對是不管乾什麼都不離手的。
所以我到了那個地方之後,我就有一隻羅盤可以用。
那些人看我拿出了羅盤,倒也沒有多驚訝,而且他們說,就算我沒帶羅盤也沒關係,因為密道裡有的是羅盤。那些前麵死去的人,很多都帶著羅盤。人一死了,羅盤就沒有用了。
那裡有的羅盤都傳過幾十個人了,大家都是一個傳一個。
我當時很恐懼,我怕我也步了那些人的後塵,怕我也走不出去。
於是我努力去研究那個陣,很快我就發現那個陣我學過,我知道怎麼破,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筆記裡有寫到過。
於是我帶著那些人僅用了一天時間就破陣出來。
大家都很高興,大家都在歡呼。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突然來了一夥人,把除了我之外的人全都給殺了。”
男人說起這件事,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他們讓我替他們做事,說讓我操控一個大陣。他們會告訴我怎麼做,隻要我操控就行。
我哪敢說不,就隻能替他們做事。”
“你說的他們是指誰?”慕元青問,“那夥人又是什麼人?他們的首領是誰?”
“不知道啊!”男人說,“我倒是見過一次看著像首領的人,但是那個人隔著個簾子跟我說話,隻能看見影子,什麼都看不清楚。但肯定是個男人就對了。
不過我不是在揚州看見的,是在京城。
他們把我帶到京城去了,也不算京城,是京郊,我沒進京城。我在京郊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問了我榮家大陣的情況,我就跟他說了一下。”
“京城?”慕元青與慕長離對視了一眼,這件事情查到這裡似乎有了明確的指向。
“你是怎麼說的?”慕長離問他,“榮家大陣,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那人道:“我就告訴他們,榮家的大陣最多還能堅持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如果再不想辦法加固,榮府就再也鎮壓不住。
那個人就問我如何加固,我說我也不會啊!我可以簡單的操控,但要加固這種難度的活,我一個風水先生,我做不了啊!
後來他就沒再問了,揮揮手讓我走。那些人就又把我從京城帶回了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