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穿那種衣裳的是皇帝身邊的麒麟衛,而且想想看,皇帝也確實有殺了榮家人的動機。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皇帝乾的,應該是有人冒了他的名做下這件事情。
最大的嫌疑還是賀家,但也不排除還有第三方。目前還在繼續調查,我們行蹤暴露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對方就會找上我們。我臨來之前調了兩個勾魂使到榮府,和你說一聲。主要我不太放心我帶來的人,雖然有高手在,但萬一對方來的人多,他們肯定會有折損。
是我把他們帶出京城的,我總得再把他們平平安安帶回去。”
謝必安擺擺手,“你是靈主,地府的人你隨便調,並不需要和我說。”
“還是要說的。雖說名義上我隨便調,但實際上我若真的乾出隨便調動鬼差之事,怕是整個地府都會懷疑我的動機。我這個靈主,不過是說著好聽,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大的權力。而且我到現在也不明白靈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更不懂我是個多大的官兒。反正你們尊我一聲靈主,我聽聽就算了,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
謝必安將手裡的鐵鍬放到一邊,坐到了茶桌對麵。
“你因地府而生,你的命係著地府的命,你與地府是一體的。靈主是天地孕育而來,仙靈所化,非尋常世人。所以你不死不滅,就算遭遇意外,也會像這次一樣,借屍還魂。”
慕長離不乾了,“那我豈不是會活得很累?人家陽壽到了,死了就完了。我是這段陽壽到了,就再去接下一段陽壽。沒完沒了,周而複始。關鍵我還要承彆人的因果,乾彆人該乾的事,認彆人的親戚做親戚,我這也太難了。總這麼整,我以後會不會精分啊?你知道精分是什麼意思嗎?就是精神分裂的意思。我不想精神分裂啊!我想做個正常的人!”
她往前探了探腦袋,“謝必安,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已經瘋了?”
謝必安失笑,伸手往她頭上揉了幾下,又把被他揉亂的頭發順立整。
“沒瘋,你很好,以後也不會瘋的。你是靈主,不管陷入到哪一段人生當中,都可以活得非常精彩。放心吧!”
“那我的姻緣呢?”她抓住謝必安的袖子,“你給我說說,我的姻緣是怎麼回事?
你說我不死不滅,那豈不是我這一生要經曆許多姻緣?
就像我這次,莫名其妙來一段。那下次呢?又會有新的?”
她一邊說一邊搖頭,“謝必安,我其實挺沒心思想這些事情的,姻不姻緣的對我來說沒什麼所謂,我也並不需要非得跟什麼人一起生活。就像小時候,爸媽都不要我了,後來爺爺也死了,那我不也是一個人活下來了嗎?一個人活著並沒有那麼難,所以你說,人為什麼一定要找另一半?”
說到這裡,又想到蕭雲州當初去侯府提親,然後自己也有所悟:“是了,是因為特定的環境特定的原因。當初發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有個人幫我離開慕家。
南盛國不是我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我以前的時代是不需要通過這一步來達成離開家這種目的的。我想要離開,隨時可以離開。但是南盛這個時代不行,這個時代對女子幾乎是禁錮。所以我得借助外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當然,除此之外我也還想查案。他掌著大理寺,光明正大調查詭案。
陽世間詭案頻出,這跟地府關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