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送菜那人,我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膽量了。
他應該知道榮家跟他對接的小廝也不是活人了吧?知道了還能一直把這個事兒做下去,膽子實在夠大。
還有他府裡的那些下人,難道就沒有懷疑過自家老爺是做什麼生意的嗎?”
年妙說:“興許就是不知道呢!揚州城這邊做生意的人很多,主子不願意說,做下人的自然也不會過多的打聽。隻要主子按月給錢就行了,他們並不是很在乎主子都做了些什麼。
就從前在侯府,侯爺私底下在做什麼,誰知道?”
慕元青覺得也是,“我那個爹乾的事,怕是比送菜那人夜夜見鬼還要可怕。”
芙蓉湊到了慕長離身邊,“小姐今夜跟榮大夫人又聊了許多,可有新的線索?”
慕長離愣了一會兒,然後看向慕元青,“我問你個事。”
“嗯,你說。”
“皇上身邊的麒麟衛,是不是喜歡穿那種有金線刺繡花紋的黑衣?不是皇家用的金線,是官邸可用的那種仿金線。我記得好像聽北陸說起過那支麒麟衛的穿著,還說是皇上定的。”
慕元青想了一會兒,道:“是的,我也聽北陸說起過。就是這身穿著。怎麼了?這事兒難不成跟麒麟衛有關?”他表示震驚,“難道說榮家的事,是皇上做的?不能吧?”
“為什麼不能?”芙蓉問他,“在真凶沒有浮出水麵之前,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
“我就是覺得皇上沒有這樣凶殘。”他搖搖頭,“當然,感覺也不是那麼準的,畢竟他是皇上。自古能坐上皇位的人,有幾個是能被人看穿的呢?就像咱們皇上,你說他被賀家一直控製,可他真的被賀家控製了嗎?我看倒不見得。至少他現在是明確地想要反抗的。”
“可這依然是條線索。”芙蓉說,“白天去那個送菜的人家裡查查吧!”
“年妙去跟。”慕長離做了決定,“你辛苦一下,今天彆睡,去那人家中蹲守,看看他這一天都在乾什麼。不出意外應該會再做采買,那麼他采買的菜農肉商,就也要記清楚。包括他跟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能聽的還是要聽的。”
年妙點點頭,“我就是回來說一下,本也打算說完之後立即就回去的。他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我會一直蹲守,他去哪裡我去哪裡。另外他府上也會查,看看還有沒有可疑的人。”
慕長離點頭,“嗯,去吧!”
年妙走了。
慕元青就問:“那我們呢?我們要做點什麼?睡覺?”
慕長離說:“我們有我們的事。比如說現在,已經有人要來見我們了。”
“嗯?誰?誰會這時候來見我們?”他走到門口將門推開,瞅了瞅天,“東方快要發白了,天快亮了,就算有人來也說不了多一會兒話。”
“還能說不到半個時辰。”慕長離說,“你再看看院門口,人應該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