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來跟謝夫人說:“你最近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的脾氣秉性都變了呢?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性子,而且你以前最知禮,從來不會多說話,也從來不會不分場合亂說話。像剛剛那樣的話,我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瞎了,才能看到那些話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啊?是不是日子過得不順心?
不應該啊!你兒子前幾個月剛娶了媳婦,你們家裡又沒有那些給人添堵的小妾。
按說你的日子應該過得最舒服才對。
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謝夫人不知道該如何應這個話,為難間,又有人過來問她:“你是不是病了?不然不會連關家的兩個侄子都不認得。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回去吧!今日人多,多說多錯。”
剛剛說話的夫人也點頭道:“是啊!回去吧!好好歇歇,養好身體再來侯府賠個罪。
我看到慕家大夫人一直在往這邊看,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人家可都聽見了。
你們家謝大人隻是個六品官,跟侯府比不了。再說,慕家兩位嫡出的姑娘,一個嫁了二皇子,一個嫁了九皇子,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今兒這事兒你要是不能給慕家一個交代,他們是不會放過謝家的。”
謝夫人想走,可是沈玫不在,她又不能一個人走。
這時,真正的侄子走過來了,一邊一個圍著她問:“姑姑,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剛剛您怎麼能那樣說話呢?這是在公然給謝家樹敵啊!”
謝夫人腦瓜子“嗡嗡”的,她甚至不知道這兩個是真是假。
雖然主動叫她姑姑,但萬一是來逗她的呢?萬一也是假的呢?
她已經認錯一次了,如果再錯一次,那就太說不過去。
好在她也夠聰明,台階都放在這兒了,不下就不好了。
於是一捂額頭,“是有些不太舒服,眼睛很花,迷迷糊糊的,竟連人都看不清楚了。”
兩個侄子趕緊扶住她,然後說:“那我們送姑姑先回去吧!”
這時,寧惜畫走了過來,擠走了其中一個侄子,親自扶住了謝夫人。
“沒關係,我扶你到後麵休息一下。今日有專門準備出來的客房,就是為了給大家提供休息便利的。來都來了,怎麼能沒吃席就走呢!剛剛聽說夫人還送了對十分珍貴的鐲子,這要是沒吃席就走,那鐲子豈不是白送了?
沒事,今日剛好姚太醫也到了。慕家跟姚家有些交情,我去跟大夫人說,讓她請姚太醫來給夫人看看。走吧!我扶您到客房去休息。”
說完,衝著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立即走上前,把另外一個侄子也擠走了。
“兩位公子不必跟過去了,後宅都是女眷,不方便。”
寧惜畫跟春桃一邊一個,把謝夫人給架走了。
剩下兩位關家的公子留在原地,亦是十分尷尬。
見身邊還有不少人悄悄言語,說著謝夫人的不是,他二人趕緊衝著眾人揖手施禮,不停地解釋說,姑母平日裡不是這樣的,姑母為人一向很好,大家與姑母認識這麼多年也都了解。
她隻是病了,人一生病就說胡話,請大家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回頭我們定會帶著姑母一起登門給侯府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