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寧惜畫大婚還有兩天。
這日,慕元青去了宮門口,堵著慕江眠下朝。
許多朝臣看到這一幕都暗地裡笑話慕江眠,覺得這長寧侯府是真有意思,孩子們有話不知道回家說,一個個的都到皇宮門口堵著爹。
慕江眠很生氣,想喝斥慕元青,但卻被慕元青先發製人,抓著他就說:“父親快跟我回家,有急事!晚了就來不及了!”
慕江眠一愣,被這種緊迫感整的有點兒懵。
當時也不怎麼的,腦子裡第一想法竟是:會不會是老太太要不行了?
這念頭一起,他趕緊跟著慕元青上了馬車,甚至都沒注意上的是慕元青的車還是他的車。
侯府的車夫一臉懵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就見趕車的年妙衝著他擺了擺手,馬車揚長而去。
慕江眠上了車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稀裡糊塗地上了慕元青的馬車?
他皺著眉問慕元青:“究竟出了什麼事?還有,你怎麼知道家裡出事了?”
慕元青說:“自然是有人來告訴我的。至於出了什麼事,父親先彆問了,回去就知道。”
慕江眠心裡有些煩躁,慕元青這個兒子讓他十分不喜,特彆是去了大理寺之後,他甚至開始後悔讓這個兒子平安長大。
如果這個兒子沒有出生該多好。
如果這個兒子沒有長大該多好。
那麼現在就少了一個人跟他作對,也少了一個人幫著慕長離跟九皇子。
慕元青給慕江眠倒了茶水,說父親請喝茶。
慕江眠喝了。
喝完之後口更渴,又喝了一盞。
馬車一直在前行,拐了幾次彎,他感覺已經超出了平日回府的路程,但是馬車卻還沒停。
慕江眠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皺著眉再問:“這是去哪?是回家的路嗎?”
一邊說一邊抬手去掀車窗簾子。結果發現這馬車的車窗簾子全都釘死在了窗框上。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想起身去掀車廂前麵的簾子,可是才一動彈就感覺心慌,身體沒有力氣,還有點頭暈。
人又坐了回來,喘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再抬手往額頭上一抹,卻發現已經滲出一層汗。
慕江眠意識到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目光很快就落在自己喝過的那盞茶上。
然後就聽慕元青說:“父親彆害怕,不是毒藥,就是讓您暫時卸了力。
藥效過兩個時辰自動就會解除,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兒子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畢竟父親這麼大個人了,也不好騙了。
不下點兒藥,怎麼帶您到我想帶您去的地方。”
慕江眠氣得想把那茶盞摔到慕元青頭上,可惜,他連拿起茶盞的力氣都沒有。
一動就一頭的汗,氣都喘不均勻。
他不敢再動了,乾脆懶洋洋地靠在車廂上,然後問慕元青:“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就知道。”慕元青不想跟他多說。但是有些事情他憋在心裡也很難受,這樣的機會又很難得,於是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父親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有具體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