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嶺一愣,“嗯?你說什麼?”
她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說的是對的。
我跟慕江峰相識十二年,成婚十一年,他離世八年。
我沒必要因為這短短年月,放棄我的一生。”
肖天嶺卻說:“我知道你剛才那句最後還是你跑到了終點,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我跟慕家三哥跑步的事吧?
我記得,姐姐,有關於你的事情,我全都記得的。”
肖天嶺走時,寧惜畫主動送他到了府門口,肖天嶺很高興。
他們的婚期訂在了十五日之後,有點趕,但沒辦法,肖天嶺著急。
他恨不得今天就把寧惜畫給帶回家去。
聘禮約定好三日後送到慕府,慕順提前得到了秦莊儀的吩咐,這會兒正在跟肖天嶺說:“世子放心,大夫人說了,聘禮抬進來之後,慕府會照單點數,然後再把單子重新抄一份,抄進嫁妝單子裡。到時候會請未來的伯爵夫人過目,一樣都不會差的。”
肖天嶺很高興,不是因為聘禮安排得清楚而高興,是因為慕順那句“未來的伯爵夫人”。
他覺得慕家這管家實在是太上道兒了,嘴太甜了。
一高興就給了賞。
慕順樂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因為肖天嶺出手闊綽,一下就賞出他好幾個月的工錢。
寧惜畫囑咐了肖天嶺幾句,大概意思就是我能理解你很高興,但不要過於表現出來。
她不喜歡把事情做得太高調,雖然肖家不在意,但是短時間內她也需要打理情緒。
另外肖家的長輩那頭,雖然都同意了,但可能隻是因為心疼他,並不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二嫁的婦人。
所以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太嘚瑟都不好。
肖天嶺嘴上答應著,但該嘚瑟還是嘚瑟。
畢竟他高興,而且他知道寧惜畫想的有點兒太多了,他家裡人答應這樁婚事是有心疼他的因素在裡麵。但肖家的人他了解,不管起初是因為什麼,一旦答應了,那就會真心實意地把寧惜畫當成自家女兒一樣看待,絕對不會因為她嫁過人而看輕了她。
就連木生都說:“寧姑娘確實想多了,等她嫁過來就知道伯爵府有多好了。”
到了跟慕長離約定好的那一天,寧惜畫早早就帶著慕元楚和春桃出門了。
自從上次見過了慕江峰,這幾日慕元楚總是有意無意地發出“爹爹”的聲音。
這會兒在馬車裡也一直在“爹爹爹爹”地叫著,偶爾還來一句“弟弟”。
春桃心裡不痛快,“才見一次麵而已,都把弟弟記住了。那叫什麼弟弟啊?不是一個娘生的,根本不親。小少爺快彆叫了,把他們都忘了吧!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慕元楚就抬手打她,還露出很凶的表情。
春桃無奈,“奴婢也是為了小少爺好,小少爺以後就明白了。”
三人到時,芙蓉正等在王府門口,見了寧惜畫就說:“算計著三夫人會早到,奴婢就提前過來等著。”說完又低頭看看慕元楚,然後從手裡變出一顆糖,“小少爺吃糖。”
慕元楚開開心心地接了,覺得這個姐姐笑眯眯的樣子很好看。
芙蓉一路拉著慕元楚的手,帶著寧惜畫跟春桃往內院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