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妙看了一出完整的戲,說是排演,但其實兩人對戲文已經很熟。
隻是走戲的過程中,南星河始終不見笑模樣,漸漸地,顧清池便也笑不出來了。
年妙感覺這戲唱得特彆憋屈,連他都跟著憋屈。
明明兩個人開開心心地唱戲,明明一切都安生。
偏偏那柳小姐橫插一杠,非要來攪散這一對搭檔,那柳小姐是有病吧!
年妙的脾氣也上來了,就恨自己隻是魂魄回來,要不然直接衝到柳府殺人算了。
這也太鬨心了。
顧府有小廝過來,打斷了台上二人,那小廝說:“公子,怎麼辦,柳家又來人了。”
顧清池強壓怒火問道:“來的是何人?”
小廝答:“是柳府的一名小廝。”
顧清池哼了一聲,“不見。”
小廝卻說:“公子,人可能不太好打發。來人說了,柳大人請公子過府一趟。
他特地強調是柳大人請公子過去,而不是柳小姐。”
顧清池一愣,“柳大人?”
小廝點點頭,“是這麼說的,且來人還帶了柳大人的名帖。”
說著話,將手中帖子遞上前。
南星河往前走了幾步,彎腰將帖子接過,然後遞給顧清池。
顧清池當著他的麵將名帖打開,上麵果然寫著柳大人的名字。
他不解其意,南星河卻說:“或許是知道了柳小姐的言行,柳家想趕我們離京?”
顧清池道:“那是最好。由柳家出麵趕我們離京,就省去了我們很多麻煩。
另外那柳小姐也不敢再動什麼手腳,京中貴女肯定是要以家族為重的。”
南星河的臉色總算好看起來,“那你去一趟吧!我就在家中等你。”
顧清池點點頭,對小廝說:“你去跟柳家人說一聲,我換了衣裳就來。”
顧清池走了,年妙又看了南星河一會兒,還是決定跟著顧清池一起到柳家看看。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他倆想的那樣簡單,就算柳大人想趕他們走,柳小姐也一定會反抗。
畢竟這件事情的結局他是知道的,顧清池真的娶了柳雲夢啊!
臨走時,年妙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南星河。
這個人怎麼形容呢!
他身上總帶著一股淡淡的愁緒,會讓人對他放心不下。
特彆是一想到南星河的結局,年妙就會生出無限唏噓。
顧清池走得很快,他加緊腳步跟上,看到顧清池上了馬車,他便也跟著上了馬車。
顧清池看不到他,隻能看到對麵而坐的柳府的小廝。
那小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果然小白臉沒安好心眼。我家小姐好心好意給你捧場,看你的戲,還給你許多打賞。你竟然不知感恩,反而還想更進一步。
你當真不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嗎?
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家小姐?
也太異想天開!”
顧清池聽不懂他的話,“你說我想更進一步?進哪步?”
“自然是勾引我家小姐,想要做柳家的乘龍快婿!”小廝冷哼一聲,“收到那麼多打賞還不滿足,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看上的居然是整個柳家。
想必你也知道我家小姐是柳府獨女吧!娶了獨女,那麼將來柳家的家業就都是你們的。
你定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才勾引我家小姐,讓她對你死心塌地,連身份地位都不顧了。”
顧清池當場就聽笑了,連年妙都笑了。
柳家人可真行,歪曲事實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