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離二人回來,當著北陸的麵兒,一個變成了賀府的丫鬟杏兒,一個變作了賀府的一名小廝,叫多福的。
慕長離指指北陸:“把他變成花安。”
謝必安一道法訣打過去,北陸的樣貌又起了變化。
北陸又懵了,“這是乾什麼?”
慕長離開始給他講一個新的故事——
“我現在是京城賀府賀大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我叫杏兒。
正月十五之後,賀大夫人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說知道賀大將軍在琉璃城另娶了妻子,還被尊為王妃,十分生氣。
於是就派我過來質問,並且把那位王妃給趕走。
你二人都是賀府的小廝,一個叫多福,一個叫花安。
多福是老夫人培養的,花安則是幾年前賀大夫人從周家帶回來的。
我們三人兩個代表賀大夫人,一個代表老夫人,都是來聲討那位王妃的。
咱們就光明正大進王府,與那位王妃正麵衝突。
一來探探她的底細,二來也探探賀大將軍的底細。
至於那三十萬兵權之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賀大將軍一部分的底氣來自於那位王妃。
如果除掉了王妃,再想要他的兵權就會容易許多。
至少他不會在剛剛失去了一大助力的同時,再去對抗朝廷。”
北陸覺得這樣做有些冒險,但又覺得就算冒險,慕長離也沒有會受傷的可能。
反正王妃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吧!
他現在也是擺爛了。
三人約定好晌午的時候去王府,用慕長離的話說:“正好在王府吃頓好的。”
北陸覺得他家王妃的心可真大。
但換句話說,這可能就是藝高人膽大吧!
三人從後門出了院子,在街上雇了輛馬車,往鎮東王府而去。
車夫還挺愛嘮嗑,一路上問了好幾次他們為什麼要去王府,還說如果隻是平民百姓,最好不要去王府,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地方。
慕長離輕輕拍拍手裡的包袱,那是從賀府拿出來的,裡頭放了幾件杏兒的衣裳,還有賀家下人的腰牌。
聽到車夫這樣說,她就冷哼一聲道:“彆人去不得,我們可是非常能去得的!
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是京城賀府的人!是大夫人派我們過來見大將軍的。”
車夫一聽是京城賀家人,再不敢說剛剛那番話了。
不過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句:“京城賀府的人其實也不應該來東關。唉!”
歎氣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慕長離卻問了句:“聽說這琉璃城的王府裡,有一位王妃?你知道她是什麼來頭嗎?”
車夫嚇了一跳,“喲!這可不好說!咱們就是普通百姓,豈敢妄議王妃?”
“她算什麼王妃?”慕長離聲音提高了些,“不過是個妾罷了,居然還敢稱自己是王妃?
大將軍的正妻在京裡呢!她算個什麼東西?”
車夫特彆後悔接了這個活兒,他苦苦哀求:“祖宗,您可小聲點吧!不管您站哪頭,都跟我沒關係。一會兒我把您送到了,您就趕緊下車,我也不要錢了,您彆把我扯上就行。”
慕長離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再說話了。
終於到了王府門前,三人下車,車夫果然沒提錢的事,趕著車就跑了。
三人衝著王府走去,一直走到有侍衛攔人,並大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
慕長離把手中腰牌一亮——“我們是京城賀府的人,求見大將軍。勞煩通報一下吧!大將軍認識我們幾個,見了麵就知道是誰了。”
侍衛一愣,再仔細瞅瞅她手裡拿的東西,確實是賀府的腰牌,趕緊就把人往府裡請。
管家迎了出來,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情緒,看著是笑,但是笑容裡帶著警惕。
開口就問:“不知來的是賀府何人?到東關來可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