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跟你說吧就我出的這個價位再找裁縫師傅也絕對有的是人乾我這人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咱們的生意啊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隻一點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二姐找到我店裡去。”
說著起身往外就走。
沒想到明明是個看著軟和的不得了的小姑娘竟然說翻臉就翻臉姚三妮頓時也有些著慌趕緊在後麵追:
“小槿你彆生氣我知道了我一定想辦法……”
許槿卻是不理她走到馬路上時正碰見抱著一大塊布從另一邊走過來的廖文成。
老遠瞧見許槿廖文成趕緊加快腳步:
“許老板你來了彆在路邊站著了去我家坐坐喝口茶……”
“不了廖大哥我剛從你家出來我還有事呢就先走了。”正好有公交車駛來許槿衝廖文成擺了擺手上了汽車。
廖文成就有些納悶心說許槿今兒個怎麼了咋瞧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正奇怪著呢就看見了後麵追過來的姚三妮。
瞧見廖文成姚三妮明顯就有些心虛。
夫妻這麼多年了看她眼神躲閃廖文成立即意識到剛剛許槿說已經去過他家了還這麼不高興肯定是因為老婆說什麼了。
在外麵也沒多說回到出租房放下手裡的布就問姚三妮:
“到底咋回事兒?”
之前他和妻子差不多算是陷入絕境了畢竟小舅子姚寶林不但蠻橫還交了幾個小混混的朋友想要收拾他這個病秧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是許槿願意出錢買了他家那套老衣服還主動給他生意做他和妻子這會兒不定如何淒慘呢。
也因此彆看許槿年紀小廖文成卻一直對她尊敬的很隻他自問也沒啥本事就隻能儘可能的把許槿要的衣服給做好。
明明之前許槿對他還算熱情
姚三妮也明白事情怕是瞞不下去又擔心許槿真是一氣之下不再把衣服讓他們做了到底吞吞吐吐的說了實情:
“這不是因為我二姐嗎……”
“你二姐?”廖文成皺了下眉頭“你二姐怎麼會和許老板扯上關係?”
前幾日姚三妮生了一肚子氣從外麵回來說是碰到了老家那邊一個人聽她說二姐姚二妮帶了孩子過來省城這邊看病托她打聽姚三妮的下落呢。
姚三妮就很是惱火覺得二姐自己非要給那個家做牛做馬就算了乾嘛
還要拉上她?從娘家爹媽非得把她嫁給支書家的傻兒子姚三妮覺得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更不可能跟著姚二妮回去收拾那個爛攤子——
她可是聽說了支書家的傻兒子還沒娶上媳婦兒呢難保她回去了會不會被弟弟姚寶林再送到支書家去。
那會兒姚三妮還和丈夫絮叨說是不然過兩天得閒了她就去找一趟姐夫——
姚二妮的丈夫就在省城一個工地上當泥水匠呢。
彆看姐夫也是個老實人可一旦他發了火二姐還是不敢不聽的。
廖文成自然同意。結果這幾天卻沒聽她再提起姚二妮的事了還以為已經解決了呢現在瞧著怕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那不是我二姐跑去許老板的店了嗎……”她本來想要去找二姐夫呢結果再次碰見老家那個堂姐據那個堂姐說她昨兒個正好在醫院旁邊聽見姚寶林和姚二妮說話聽姚寶林的意思讓她去一個叫什麼什麼色的地方鬨說就是找不到姚三妮找到他們大外甥也成。
說實話聽堂姐這麼說姚三妮當即鬆了一口氣:
“我就是覺得許老板是外人我二姐也拿她沒辦法省的她跑來糾纏咱們……”
卻是越說聲音越小卻是廖文成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三妮你咋能這樣呢?你也不想想那是你親姐姐呢你還嫌麻煩人許老板是開門做生意的真是見天門口堵著個這樣的人就不頭疼?”
“……還有那個叫清川的孩子是他是你們的外甥可三妮你不想想你們老姚家有誰照顧過他一天?咋現在你弟弟有難事了就得纏上人家?你爹娘好歹生養了你對人家清川可是一點兒恩情都沒有。”
“我這不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
“你還說。”廖文成明顯氣的厲害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姚三妮嚇了一跳趕緊就要伸手給他揉胸:
“我知道了你彆生氣……”
廖文成卻是把她的手推開:
“我沒事你這兩天啥都不用乾了
唯恐他激動的狠了犯病姚三妮趕緊答應下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趕緊躺會兒我這就去找我二姐夫……”
那天之後又過了兩天也沒再見著姚二妮許槿還以為姚
三妮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呢。不想第三天中午那會兒,竟然又瞧見了攥著個乾饅頭,可憐巴巴坐在台階上的姚二妮。
許槿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看著黑著臉的許槿,姚二妮明顯有些瑟縮,卻還是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妹子,你就可憐可憐我……”
許槿剛要說話,眼角的餘光卻是掃見不遠處綠色的郵政信箱後麵蜷縮著的一個可疑身影。
隨即回店裡叫了周念念,不動聲色的指了指郵箱後麵的人:
“你跟我二哥說,那個姚寶林,他又來了。”
周念念會意,隨即從店裡出去。
姚二妮還在外麵眼巴巴的等著呢,聽見門響,立馬抬頭看過來,瞧見是周念念,神情明顯就有些失望。
正捏著饅頭呆坐在台階上,就聽見一陣喧嘩聲,姚二妮忙回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