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她真心不懂噴漆的家夥什就在屋裡放著呢。
吃晚飯的時候,丁桂花還是心裡頭犯堵,跟冷燕秋念叨:“你說現在的人可信不可信啊?我老覺著怪怪的,忽然就缺這個缺那個,我買了東西回去一進屋吧,又全都假模假式的拾掇東西,沒一個正在刷牆的……”
冷燕秋一直在農莊忙活兒,根本沒去看過裝修進展,她也沒有裝修經驗啊,冷老太太更沒有。
“那您擔心什麼?怕他們偷工減料?你檢查牆麵漆得不平整可以讓他們返工。”
丁桂花忽然站起來,她警醒了:“返工不還得叫我買漆?他們,他們不會想偷咱家的高價環保漆吧?為了叫你開學就能用房子,裝櫥櫃刷漆各樣材料咱都選的沒味兒的……”
然後她又坐下了:“這個應該不會,你二舅替我盯著呢。”
冷老太太眼珠子咕嚕嚕轉悠,又一眼一眼看冷燕秋。
冷燕秋:我早知道去了個丁二舅,┓┏。
丁桂花到底還是彆扭,睡夢裡分析出那幾個裝修工人的眼神看她,就是看二傻子的眼神!
睡醒了隻覺胸口憋著一口氣,也不跟丁二舅聯係,直接去精華公寓門衛要求調監控,要查看昨日一整天的,目的就是看看到底偷她的寶貝漆沒有。
公寓保安態度很和善,一邊幫她調看一邊跟她溝通懷疑的依據,然後,和善的眼神裡就多出了同情。
監控很清晰,公寓門口丁桂花進來又出去,然後工人出去又進來,三輪車裡載回個打農藥似的器具。
“這就是噴槍。”保安介紹。
丁桂花進來又出去,進來又出去,活脫脫一個二傻子。
然後丁二舅送行,笑容滿麵擺手,台詞應該就是那句“有我看著呢,放心吧!你在這兒也不懂。”
繼續看,丁二舅像個主人般的送行,送的人換成裝修工人。
保安把光標定格在工人的三輪車車鬥上,滿滿當當,有剛認識的噴槍裝備,還有三個帶蓋兒的漆桶。
他們親親蜜蜜就像一家人。
丁桂花隻覺得頭皮發麻眼睛發澀腳底發涼。
保安眼神裡的同情加重,但是,客觀的勸慰:“監控裡距離遠看不太清楚,到底漆桶是不是空的半空的被他們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