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沒有婆婆管著就是不像樣兒,誰見過村子裡的老娘兒們開四個輪子的?”
“那車常到咱村裡來,我認得!丁桂花膽子真大,敢開彆人家的車胡亂轉悠!”
……
深水井裡被丟下一枚炸彈,連馬書記兩口子都被炸出來了。
冷燕秋手機咣咣響,書記媳婦的聲音特彆亮:“小秋,真是你媽開的麵包車?你叔可說了,無證駕駛——有啥罪?”
她應該是轉頭去問馬書記了,作為村子裡地位最尊崇並有誌領先馬劉村婦女新潮流的代表,她的心頭隱隱激動。
冷燕秋的聲音不疾不徐直接不需要馬書記科普無證駕駛新知識了:“她有證。”
“小秋你說什麼?就你媽?”馬書記搶過去手機直接對話了。
“保準是在外麵打工的時候考的。”書記媳婦的聲音夾雜在一起。
冷燕秋:“昨天拿到的駕駛證,年前開始考的。”
“嘶——”兩口子都在手機對麵抽冷氣,哎,又顛覆三觀了似的。
反正書記媳婦沒能成功引領“老娘兒們”學車第一波高潮。
第一波,被丁桂花裝到了。
怪冷的天兒,還開著車窗戶,丁桂花同誌還能開出一身薄汗,到達河沿兒空曠地帶,踩下刹車後狠狠喘了一會兒粗氣。
手刹被檢查了又檢查,丁桂花才敢跳下車,四下裡踅摸,跟馬上進入雷區似的鬼祟。
沒人,確認沒人,大冬天的誰會來河邊喝西北風啊?
閨女說她可以到河邊來變戲法兒,把沙土變回去,可到底如何操作?屋裡那些家具到現在還不受掌控,每次放回去都“嘰裡咣當”亂響亂撞。
丁桂花小心蹲下,合上眼睛,虔誠地,手按沙土地默念、出聲念:“收,啊收,收收收——”
沒感覺到有動靜,繼續摸索著念唄:“來,啊來,沙土來來來——”
看來還是不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