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狼!”
柳子銘又重複了一遍,李唐才明白過來,笑著說道:“不過這頭任狼遇到本縣,算是好運到頭了。”
“太爺準備如何應對?”
李唐隨手揚了揚任宏宇的親筆信,說道:“任宏宇不是送信來了嗎?本縣也回書一封就是了。至於入股和交出肥皂工藝的事情,本縣當然要回絕,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左益朗擔心的說道:“就怕任宏宇不甘心,回頭背地裡下絆子。”
李唐也擔心這一點,不過想來任宏宇作為儋州知州,畢竟是朝廷命官,要下絆子也是向瓊州府知府劉玉進讒言,或者是打壓張家在儋州那邊的生意。
於是李唐說道:“實在不行,本縣就找個由頭、編個說法,再給瓊州知府送點禮,讓知府給任宏宇施壓。同時,也要給張家傳個話,讓張義楚小心一些。”
柳子銘擔心的說道:“可是下官卻聽說,任宏宇在儋州胡作非為的時候,還曾鬨出過人命。下官擔心太爺直接拒絕此事,任宏宇會不講官場規矩下黑手啊。”
“下黑手?”
李唐冷聲說道:“任宏宇要是規規矩矩的,隻是以官位壓我,本縣才是真的難辦。任宏宇要是下黑手,本縣可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左益朗和柳子銘聞言一愣,心中頓時冒出一陣寒氣:“任宏宇是正六品知州,對上官都敢下手,太爺也太膽大了!”
過了一會兒葉義和吃飽喝足,在典史馬川的陪同下回到了二堂上,見到李唐之後,依然傲氣十足的說道:“李知縣考慮的如何了?”
李唐笑著說道:“嗬嗬,本縣也寫了一封回書,請帶回去給任知州。至於肥皂工坊的事情,本縣以為還需要從長計議。告訴任知州:凡事不要著急,大家同朝為官,還是要講究和氣的。”
“和氣?哼!”
葉義和見李唐竟然拒絕了,頓時變色,怒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李知縣就好自為之吧!”
看著葉義和離開的背影,李唐的臉色變得陰沉似水,片刻之後對馬川說道:“從今日起,你手下的所有衙役、弓兵開始戒備,隨時聽候本縣的調遣。”
“是!”
“另外告訴宋毅,讓巡檢司和水馬驛那邊也警醒些,防備任宏宇下黑手。再派人通知張家做好防備。”
“是。”
柳子銘說道:“下官派人去通知。”
這時,稅課局大使來君誠拿著賬簿進來,抱拳說道:“太爺,這個月數百衙役、弓兵的工食銀,肥皂工坊的各項開支、縣衙各處的開支,以及各鄉水利設施的修建開支、荒地的開墾支出等等,都已經陸續發放下去了,這是具體的賬目,請太爺過目。”
李唐結果賬簿看了起來,馬川、柳子銘則各自去忙了,隻剩下來君誠和左益朗還在二堂內。
“有這麼多!”
到了七月初,縣衙扣除了所有的開支,倉庫內的錢糧消耗了三千三百一十七兩銀子、一千零七十三石糧食。
來君誠說道:“沒辦法,光是衙役、弓兵的工食銀,一個月就是一千兩百多兩。另外的大項是水利的修建和荒地的開墾,現在縣衙的攤子鋪的太大了。”
李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看來光是一個肥皂工坊是不夠的,本縣還要再想想其他的賺錢門道了。”
同時,李唐心中暗道:“另外還要去鐵冶所看看,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數百衙役、弓兵儘快全部武裝起來才行!”
一旁的來君誠和左益朗都是暗暗吃驚:“太爺開了個肥皂工坊,就已經弄出這麼大動靜了,難道還要再開彆的工坊之類的?”
李唐看著二人吃驚的表情,忽然笑著問道:“怎麼,你們不相信本縣有彆的門道?”
左益朗笑著說道:“下官等自然是相信的,隻是想不出除了肥皂之外,還有什麼賺大錢的門道。”
“本縣有聚寶盆若乾!”
李唐笑著說道:“明天本縣去鐵冶所巡視之後,便著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