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川帶來的正是石毅寬,李唐臉色微變,問道:“工坊出什麼事了?”
馬川說道:“太爺,此人是肥皂工坊的夥計,他趕來投告的,讓他說吧。”
石毅寬見到李唐,頓時緊張起來,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啟、啟稟太、太、太爺,今日工坊發下五錢賞錢,但是與小人一組的夥計王月卻嫌少出言抱怨,還說要我幫著一起去賺大錢。等到下工的時候,小人見其沒有直接回城,而是去了彆處,小人就存疑了。”
“等到了晚上,小人越想越不對勁,便去了王月的家裡,他門裡的告訴小人:王月回來似乎坐立不安,然後就又出去了,直到晚上也沒回來,所以......”
李唐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你叫石毅寬?很好,為本縣做事就應該如此警覺,此事不管有沒有問題,本縣都會嘉獎你。”
隨後李唐對馬川說道:“立即召集三班衙役,派幾個人去王月家中蹲守,其餘衙役散出去,在城內搜查王月蹤影。”
“另外,立即派人去肥皂工坊,通知班頭謝東顏,讓他驚醒一些。”
“是!”
隨即馬川向石毅寬要了王月家的地址,便去部署人手了。石毅寬也恭敬的退出去,李唐讓人給石毅寬五錢賞錢不提。
與此同時,在肥皂工坊不遠處的一個溝壑裡,趕在閉城之前出來的王月正趴在裡麵,身邊還有一人,赫然是被李唐免職的趙莊群。
“趙驛丞,那邊就是肥皂工坊了。”
趙莊群臉色猙獰的說道:“天殺的李唐,竟然弄了這麼一個賺錢的所在!”
隨後趙莊群低聲問道:“製作肥皂的工藝呢,你弄清楚了沒有?”
王月訕訕的說道:“趙驛丞啊,那李唐非常的狡猾,所有的工藝都是分開的,負責各道工序的夥計之間不能互相打聽,還要互相監督,管的非常嚴格,小人也隻知道自己負責的這點事。”
“廢物!”
趙莊群怒聲說道:“就這點消息,你還想要二十兩銀子的賞錢?做夢那!”
王月急忙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不管怎樣,小的也將自己負責的這點工序告訴你了,這還不值二十兩銀子啊?”
“老子要的是整套工序,隻知道一道工序能做出肥皂來嗎?”
說完,趙莊群就要走人,卻不想王月一把將其抓住,說道:“趙驛丞你不能走!”
“好膽!”
趙莊群趴在地上用不上力氣,甩不開王月,隨即怒聲說道:“你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王月頓時嚇了一跳,隨即換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趙驛丞不知道,工坊管的非常嚴,小人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透露消息的,大人你多少也要給一些賞錢,要不然小人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好啊,你等著!”
趙莊群也笑嗬嗬的在腰間摸索著,王月以為是在拿銀子,心中頓時笑開了花。
突然,趙莊群臉色突變,猙獰的撲了過來,手中哪裡有什麼銀子,分明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嗚!”
王月猝不及防下被趙莊群壓在身下,趙莊群一手捂住王月的嘴巴,一手朝著其身上不斷刺去,很快王月便癱軟下來沒了氣息。
“賤貨!”
此時趙莊群的身上滿是鮮血,幸好四下無人,此時又是黑夜,隨即便在王月的屍體上蹭了蹭匕首,一邊低聲罵著:“什麼狗東西,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到,竟然還有臉跟老子要銀子,死有餘辜!”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趙莊群嚇得急忙趴在地上,然後透過溝壑邊的草叢望去,隻見一個衙役策馬停在肥皂工坊門外,隨即開始敲門。
“誰啊?”
“太爺有令,讓班頭出來!”
很快,班頭謝東顏便急匆匆的出來:“太爺有什麼吩咐?”
“工坊夥計王月不知去向,很有可能是泄密去了,太爺讓班頭這邊驚醒些,明日上工的時候,一定要嚴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