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自己走出宮殿,從聖馬琳廣場回來的人說了行刑結束之後所發生的那場風波。
一個女人對父親沃爾夫岡發起了嚴厲的指控,事情發展到了最後,格外在乎體麵的父親,對著所有民眾下了跪,甚至痛哭流涕。
但好在這場風波,最終沒有演變成像上次一樣的流血事件,並且,那絕對算是個好的收場。
而一切的起因,全是因為那個被描述成“發了瘋的女人”。
可現在,這個所謂的“發了瘋的女人”,原來就是少女波塔的姐姐?!
這實在讓人意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巧合,才最終促成了這件事的發展呢?
波塔的姐姐如果沒有大鬨集會,激憤的民眾們會不會因為馮帕倫的屍體而與新政府發生衝突?甚至釀造出新一輪的慘案?
父親如果沒有帶著官員們對民眾下跪道歉,真誠的做出懺悔,那民眾們是否會選擇離場?還是將矛盾愈演愈烈?
現在看來,在每一個關鍵的地方,他們都做了正確的選擇,最終也得到了最好的結果。
大鬨廣場的波塔姐姐,成功的
通過政府的力量找到了妹妹,而政府也意識到了民眾需要什麼,並做出了挽回的行動。
而今晚自己離開皇堡,到此刻為止發生的所有事,也都是一件扣著一件,最終得到了這個好結果。
想到這裡的丁格爾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的輕笑了一聲。
“怎麼了上校?”斯邁德不解的問道。
丁格爾搖了搖頭,卻突然低聲說:“那個....波塔的姐姐,是不是...”
說話之間,他手指著腦袋,將聲音壓得極低:“這裡有一些問題?”
斯邁德一愣,旋即低聲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但也僅有那一點,波塔醒了之後,我看她就和正常人...好像沒有什麼區彆,長得還挺好看的呢。”
“要不,您回頭親自問問她?”
“你這家夥....”丁格爾翻了個白眼,接著一臉深意的說:“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要留在撒利維亞開麵包店了。”
斯邁德頓時就漲紅了臉,撓頭說:“祖傳的手藝不能丟,我得繼承下來並發揚光大。”
“行吧。”丁格爾往後退了兩步,接著說:
“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未來的方向,那就去做吧。”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該回去了,下次再見。”
“好,上校,等我開了麵包店,我給您送過去。”斯邁德笑著說。
“行。”丁格爾剛要轉身,卻突然停住腳步,接著說:
“穿上軍裝,職責是保家衛國,現在脫了軍裝,知道要做什麼嗎?”
斯邁德身軀一挺,朝著丁格爾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振聲道:
“保家衛國依然是首要職責,它永遠不變!”
丁格爾回敬了軍禮,道:“職責銘記在心。”
“不過現在,去擁抱你的新生活吧。”
語畢,丁格爾轉身走向馬車,斯邁德卻紅了眼眶,但終究是什麼都沒說,目視著丁格爾上了馬車。
“走吧。”丁格爾招呼一聲,馬車隨之緩緩而行,而相鄰的那輛馬車也緩緩往前走去。
“叮鈴鈴.....”
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再度於街道上響起,兩輛馬車背向遠離,丁格爾再度靠在了廂壁上,車窗仍是打開的。
和煦的風輕柔的吹進,他摘下帽子,怔怔的看著窗外。
雜亂的思緒中,波塔那對淡藍色的瞳孔卻忽然浮現於腦海,這不禁讓丁格爾喃喃自語起來:
“我記得看過的....誰呢.....”
恍然之間,他想起了這份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來這何處。
哈德拉.X.馮帕倫。
“是了,他也是這樣的瞳色....”
“說起來..聖瑪琳醫院...就是以他小女兒的名字命名並創辦的吧.....這都是命運的...”
喃喃自語的丁格爾仰起臉看向了夜空。
一輪皎月,明懸於天,他緩緩闔上了眼皮,潔白的月光猶如綢緞般蓋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