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一一”
牆皮斑駁脫落的教室,宋玉珠在教學生唱歌,身前依舊兩條馬尾辮,笑容陽光明媚打扮乾淨,和環境形成強烈反差。
吳江河穿著白襯衣,從窗邊踱步走過,同時搖臂從跟隨視角,到慢慢越過陳武,去到女人麵前。
切到室內機位,門框邊正依偎著俏皮在笑的吳江河。
“好!過。”
執行導演俞飛紅叫停,越過陳武,對著高媛媛豎起拇指:“我們媛媛真的特彆棒,演得越來越好了。”
“沒有,俞姐你誇張了。”
幼崽媛笑得有些羞赧,隨即輕抿嘴唇,看著轉身去看回放的男人。
執著大抵是一種疾病,拍攝現場中,除了一箱箱重新密封膠片,還有男人一張張畫稿。
陳武很忙,忙得甚至和媛媛都說不上兩句話,除了那些他好像輕車熟路的台詞。
每次看到和自己有四分像的素描,媛媛就更加想要再認真一些,似乎為了彌補那莫名其妙的愧疚。
吳江河大方而勇敢,他會帶宋玉珠去百裡荒鍘豬草,會打著手電筒,從漆黑的田埂一直把她送回村小門口一一
陳武對很多台詞都沒有修改,但因地製宜換掉許多場景,但也要保持劇情節奏不變。
“你是宋玉珠,你要相信自己是宋玉珠。”
這話不是陳武說,而是楊小蜜和幼崽媛成朋友以後,對看著分鏡本糾結的後者說z
吳江河和宋玉珠的愛情大抵是簡單浪漫的,他甚至會騎著二八大杠,帶她穿梭鄉道田野——
直至喝過酒的村委主任,被陳武順勢打扮成老校長重新出現。
老人披著的外套,捧穩陶瓷杯對男人說:“你知道我這次去縣裡聽到什麼嗎?她家調查有結果了,人很快就會被接回去。”
吳江河愣住,他是青澀,但也明白兩人身份懸殊一一
宋玉珠看過往日情書,卻發現對方不願意見自己。
然後她讓少女把紙條給吳江河,寫:“你要是一輩子不出現,我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地方。”
直至那天淩晨五點,男人跑到村小前瘋狂打著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