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連長,紀連長,你彆說了!你把我說得飄飄欲仙,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石頭嚷道:
“幫主,我是誰!”紀連長接道:
石頭回道:紀連長,你和我開什麼玩笑!
“你們看,你們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答話答得要比我們都快。”紀連長喊道:
大夥裂開嘴,不約而同的笑。
“紀連長,我竟然著了你的道。”石頭說:
“俗話說,常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手!”紀連長答道:
福星微笑道:紀連長,這些話,你倒是背得挺溜。
“那是,我們以前穿著開襠褲衩那會,我們圍著屋子不停地念叨這些!”紀連長回道:
曾副隊長探過頭,喚道:紀連長,你把話題扯遠了。
“說實話,我有事情想向山口先生討教,他這一頭疼,我也沒忍跟他說······”石頭說道:
“幫主,你剛剛可以跟他說。”六當家打斷道:
石頭辯道:六當家,他剛才身子不適!
“幫主,你沒有看出他是裝的嗎!”曾副隊長接道:
“六弟,他裝沒裝,幫主自有分寸。”副幫主嚷道:
“我的事情不急,我改天再和他說。”石頭喚道:
“大哥,我們去搶小鬼子的武器,我們順便把馬牽下去,我們用馬來運送武器省事,省得兄弟們······”福星說:
“福兄弟,具體怎麼做!我們行動前,我們幾個再行商討。”石頭叫道:
福星接道:大哥,事情可以再行商討。
但是,我得提醒你一點,嫂夫人還沒回幫裡之前,我們不宜采取行動。
“福兄弟,看你說的,惠子一天不回來則矣,她一年、兩年不回來,兄弟們也要跟著她耗嗎!”石頭回道:
“大哥,你聽我說,嫂夫人身上懷有身孕,她不出半年就會分娩,她在分娩前受不了太大的驚嚇······”福星說道:
“福兄弟,你話中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是要我為自己著想,你不想想,我會這樣做嗎!我這樣做了,我要怎樣麵對幫裡的兄弟!我要怎樣麵對全國的父母同胞!我要怎樣去說服自己的內心!”石頭打斷道:
“大哥,你的愛國心,天地可鑒,兄弟們也都有目共睹,我之所以想出這個辦法,我就是為你想的一個權宜之計,時過境遷之後,我們再和小鬼子計較!”福星接道:
“幫主,福兄弟說得對,我們等嫂夫人回來後,我們再和小鬼子計較。”副幫主說:
石頭喚道:你們越是這麼說,我越敢肯定——小鬼子用心良苦,他們想用惠子來牽製我。
“不管小鬼子咋想!你不能不顧嫂夫人肚裡的孩子!”福星答道:
“你說孩子的事與我們對小鬼子的態度——有著直接關係。”石頭回道:
福星應道:難道不是嗎!
石頭接道:那又如何!
福星問道:大哥,你想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裡有數,像我這樣的人,中國何止我(石頭)一個······”石頭答道:
“大哥,你再考慮考慮!”許半仙說:
石頭回道:用不著考慮。
“幫主就是幫主,我們身為中國人,我們得向幫主學習,我們中國招此大難,我們就要團結起來,共拒外敵······”紀連長說道:
“紀連長,抗拒外敵,我們幫裡的兄弟,各個都不含糊,福兄弟剛才所說,是希望我把時間推一推······”石頭喚道:
紀連長笑道:理解,理解。
我提議,咱們為了明天的勝利,咱們大家喝一碗。
“五哥,咱們過去倒酒。”六當家叫道:
“喝酒為啥不叫我!”林凡嚷道:
“林兄弟,你過來這,咱倆乾兩碗。”曾副隊長喊道:
石頭嘀咕道:不請自來。
“最多兩碗,多了——我可不敢喝,免得有人拿我軍法處置。”林凡應道:
“孺子可教,某人記得就好,怕就怕某人好了傷疤忘了疼。”許半仙接道:
林凡說:許老頭,我剛一進來,你就在一旁磨磨嘰嘰,我喝碗酒,你都眼饞······
“不眼饞,你多喝兩碗。”許半仙答道:
“聽你這口氣,你是在譏諷我。”林凡回道:
許半仙說:誰有那個閒心!
林凡應道:我一進來,你就開罵······
“林兄弟,許兄弟是在提醒你。”福星打斷道:
“他提屁,他就是指桑罵槐。”林凡默念道:
曾副隊長挪著凳子,叫道:林兄弟,你坐。
“六當家,你替我少篩一點。”石頭說:
“五當家,你把酒壇給我,我倒滿點。”林凡喊道:
曾副隊長說道:林兄弟,你這······
“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在盧溝橋上挾持的那個小鬼子,他是誰!”石頭喚道:
“我們蹲點的那個地方,它離橋頭有段距離,我沒有麵對麵的看,我哪知道!”福星接道:
石頭應道:這也難怪!
“幫主,你們認識嗎?”副幫主問道:
石頭說道:我們之前見過······
“大哥,他是誰?”福星追問道:
石頭說:他就是我們上次去北平碰到的生意人——竹下。
“原來他是軍隊的人。”福星恍然道:
石頭續道:他在南街做買賣,它就是一個幌子。
“幫主,你挾持他有用,他想必是鬼子軍營中的一個大官。”紀連長喚道:
“紀連長說的不錯,他是山本非常倚重的一個副官。”石頭接道:
六當家嚷道:管他是誰!咱們先喝酒!
“六弟說得對極了,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悶在心裡的那些事,咱們往後再談。”副幫主端著碗,說道:
紀連長微笑道:兄弟們,大家乾了它。
石頭舉起碗,說: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