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夥陸續地放下碗。
圓兒站起身子——忙著去收碗筷。
徐紅萍喚道：圓兒，你過去旁邊站著，“碗筷”讓我們來收。
“外婆，收拾碗筷又不是啥重活！我此刻還能做得來······”圓兒說道：
徐紅萍回道：我沒說你做不來，你挺著肚子！
“外婆，你對我們夫妻這麼照顧！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許半仙嚷道：
徐紅萍笑道：不知道就不謝！
“外婆，我和周姐喂豬去了。”劉裁縫說：
徐紅萍應道：去吧！
“媽，你把身前的桌麵抹一抹，”敏兒遞著抹布，叫道：
徐紅萍接過抹布，問道：石頭，大虎剛才跟你談了一些什麼？
石頭回道：沒談什麼！
“石頭，你不會說謊，你為啥要學人家說謊！”徐紅萍應道：
石頭答道：我沒有說謊。
“石頭，他和家裡聯係不多，他打電話過來指明要找你，你敢說其中沒有一點事！”徐紅萍喚道：
石頭愣道：這！
“小鳳兒，你和阿姨去看豬嗎？”周阿姨大步地走出來。
“好哇！我去看豬。”小鳳兒笑道：
“小鳳兒，你今天彆去啊！今天的豬很臭，它會把你熏壞的。”劉裁縫跟上來，說道：
小鳳兒捂著鼻子，喚道：嗯！
劉裁縫說：周姐，你快走。
“姐夫，你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聽聽！”敏兒道：
石頭應道：我······
“你不說，我就進去洗碗了。”徐紅萍嚷道：
石頭吞吞吐吐的說：大哥叫我，叫我去接，宋，宋教官。
徐紅萍問道：去哪裡接？
石頭回道：去上海。
“他為何要你去接？”徐紅萍追問道：
石頭接道：因為，因為路上不太平，大哥抽不開身。
“不過，我沒答應。”石頭揮著手，續道：
“哇哇哇”
“我去看小孩。”二鳳轉身就走。
徐紅萍微笑道：敏兒，咱們進去洗碗。
“媽，我沒有答應大哥。”石頭喚道：
徐紅萍說道：你用不著跟我說，你想去就去。
“你去跟二鳳姐談談！”敏兒經過石頭麵前時，小聲道：
石頭回道：我說了，我不去。
“大哥，宋教官是誰？”許半仙問道：
石頭回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和他認識那會，我剛來奉賢鎮不久，我跟徐伯母——就是跟我嶽母在街上擺攤，當時有個警察······
傍晚，許半仙摟著圓兒睡在床上。
圓兒推了推許半仙，說道：你隔開一點，你挨得這麼緊，當心孩子被你壓住。
“孩子還沒出生，我哪會壓住他！”許半仙應道：
圓兒說：你挨著我不舒服，你離我遠一點。
“你太胖好不好！我睡出床外了。”許半仙接道：
圓兒應道：什麼！你嫌我太胖，我去把孩子——打掉。
許半仙答道：眼看要生了，你怎麼打！
“你信不信！我從這裡翻下去。”圓兒說道：
“彆！彆！彆！我退，我退。”許半仙一邊護住圓兒、一邊挪著身。
圓兒笑道：這才乖嘛！
許半仙摸著圓兒的肚子，微笑道：老婆大人的話，我一定聽。
“你少來，不是孩子，我哪有這個麵子，你哪會低聲下氣的跟我說話。”圓兒拍著肚子，嚷道：
“要不是他，我保證把你乾掉。”許半仙接道：
圓兒說道：你想怎樣！
“我想！”許半仙摟著圓兒左親右親。
圓兒掙紮道：臭流氓。
許半仙說：我不對你流氓，我還能對誰流氓。
圓兒應道：你壞老頭一個，滿臉胡子拉碴，誰會讓你流氓！
“我再不濟，我可以上怡紅院。”許半仙回道：
“你敢。”圓兒拽住許半仙的耳朵，喊道：
許半仙摸住耳朵，叫道：哎喲喲！哎喲喲！痛，痛······
圓兒喚道：你敢上那去！你永遠彆想和我睡！
許半仙揉著耳朵，說道：老婆大人，我哪敢呐！
“想想也是！像你這種貨色，到了怡紅院都嫌寒磣。”圓兒論道：
許半仙答道：我有這麼次嗎！
“石頭大哥那樣的人就！”圓兒搭著下巴，說：
“這麼說來，你對大哥還有想法。”許半仙說道：
圓兒接道：想你個頭，我們娶的娶，嫁的嫁，我的肚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想在我頭上扣個“蕩婦”的帽子是不是！
許半仙嚷道：不是，不是。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圓兒戳著許半仙的腦門，喚道：
許半仙點了點頭，回道：是，是，是。
圓兒指著腿，說：你給我捶腿。
許半仙捏著圓兒的腿，說道：圓兒，上午那件事情······
“你說打電話那件事吧！”圓兒看著許半仙，打斷道：
“我越來越發現，我倆心有靈犀一點通。”許半仙驚訝道：
圓兒答道：通個屁，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我就猜到個八、九，嫂子不說話，什麼都白搭！
“你彆管白不白搭！我說的不是這個。”許半仙接道：
圓兒喚道：你想說什麼！
許半仙說：圓兒，你清楚！我以前是個窮書生，我整天對著書本看，偶爾幫人看點風水，連自己的生活都照顧不了，幸而路上遇到石頭大哥，他幫我們撮合在一起，讓我定居在這，給了我一個嶄新的家。
我對他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我為他去死，也無憾。
“你死了，我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圓兒推開許半仙的手，氣憤道：
“圓兒，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這麼超凡脫俗，你找個比我好的男人不難······”許半仙叫道：
“是啊！我要男人，的確有一大把，可我偏偏選中了你，你給我放清醒點，給我擔起這個屬於男人的責任。”圓兒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