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早上,陽光明媚。
水水在馮府門前來回地徘徊。
平伯躺在睡椅上,嚷道:水水,你走過來走過去,你不覺得累嗎!
“我不累······”水水答道:
平伯接道:你不累,我還累呢!你總是這樣轉,你把我的頭都轉暈了。
“我不礙著你的眼,我出去外麵走。”水水往外走去。
平伯蓋上毯子,嘀咕道:臭小子,有凳子都不坐,真是一個傻帽。
“平伯,平伯,大夫人回來了。”水水嚷道:
平伯起著身,說道:你小子,真的還是假的。
“平伯,我誆你作甚!”水水應道:
平伯走出府門,說:這次回來了這麼多人。
我看,來人不簡單。
“不見得吧!他們大概是來接雪兒小姐回家的。”水水回道:
平伯接道:你個小屁孩懂啥!
“平伯,你讓一讓,我們進府了。”一家奴駕著馬車,嚷道:
平伯退到一旁,請道:請!請!請!
“駕駕駕”
“小子,我猜裡麵將會上演一場《三國演義》。”平伯拍了一下水水的肩膀,說道:
水水疑問道:什麼是《三國演義》?
平伯解釋道:《三國演義》就是勾心鬥角,就是“口水戰”的意思。
“我猜不是《三國演義》,它會是一場人魚大戰,它會把人囫圇個吞下去。”水水接道:
平伯說:水水,你小子可以呀!一轉眼就改了口徑。
水水答道:當然得改,他們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和你打招呼,就像進去找人打架似的。
平伯摸著水水的頭,微笑道:水水,你小子很有洞察力。
不過,可惜了。
“平伯,你可惜什麼?”水水質問道:
平伯喊道:可惜你沒有念書。
水水不解道:念書就不可惜了!
平伯懊惱道:你個傻不垃圾的······
“大夫人,你屋裡請!屋裡請!”鮑伯站在馬車前,請道:
大夫人掀開車簾,說道:鮑伯,你去那邊把我的倆個弟弟接下來。
阮秦命兄弟走到鮑伯身後,叫道:大姐,你下來。
大夫人走出馬車,雙眼看向阮亮那輛馬車,喚道:秦命,你去瞧瞧亮兒。
阮秦命低著頭,朝著阮亮那輛馬車走去。
“大姐,你把手給我,我來扶你。”阮秦運叫道:
小紅提醒道:大夫人,你小心這個釘子劃破你的衣服。
“亮兒,你快下來,咱們到了你大姑家。”阮秦命喊道:
阮亮沒有出聲,輕輕地掀開窗簾。
鮑伯見到阮亮皮膚白皙,像是大病剛剛初愈。
他走上前,鞠躬道:亮少爺安好!
阮亮搭著阮秦命走下馬車,連看都沒看鮑伯一眼。
大夫人問道:亮兒,你先去大廳,還是先去我房裡?
“大夫人,府裡一貫的規矩都是先去大廳······”鮑伯作揖道:
大夫人罵道:狗奴才,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鮑伯不停地鞠著躬“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大夫人,我們過去大廳吧!這個時候,老爺多半就在大廳等候。”小紅喚道:
大夫人道:咱們走。
“相公,大姐今天回來,不知有沒有······”三夫人說道:
“小雅(三夫人),你以為!她會有什麼!等會,她們免不了又要吵,你還是做好滅火的準備。”馮財主打斷道:
三夫人應道:你是說二姐!
“你們說我什麼!我在大老遠都聽見了。”二夫人一腳邁進大廳。
三夫人接道:二姐,大姐此刻回來了,我們在說她會不會給你帶來好消息。
“屁消息,她能用心查就不錯了。”二夫人答道:
“二夫人,你請坐!”巧兒擺著凳子,請道:
三夫人說:二姐,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你還是不要妄自揣度!
“雪兒整天躲在你房裡,活生生地變成了行屍走肉的人,你跟我說說,這是誰乾的好事!”二夫人嚷道:
大夫人邁進大廳,接道:說我乾的好事唄!
我承認,我做好事過了頭。
二夫人手指著大夫人,罵道:你做了什麼好事!你做的都是缺德事,我咒你在家被水噎死,出門被車撞死,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你這個潑婦,你把嘴閉上!”阮秦命喊道:
二夫人接道:我潑,我潑你的頭,我潑你祖宗十八代,我潑你斷子絕孫。
“你罵夠了沒有!你信不信我扇你兩巴掌!”阮秦命喝道:
二夫人冷笑道:喲!你想動手打人。
我還告訴你,你不打我,你就是我生的。
阮秦命氣洶洶衝上去打二夫人。
“你們有完沒完,啥事不能坐下來說!”馮財主吼道:
“怎麼說!我們亮兒被雪兒害成那樣(阮秦命指向阮亮,哽咽道:)!”
二夫人答道:他成那樣乾雪兒屁事!你們彆以為在他臉上敷點白麵粉,你們就想把他拿來糊弄我······
“你這潑婦,大潑婦,我就不信!我製不了你。”阮秦運拉著袖子,嚷道:
馮財主喊道:鮑叔,你去把黃權、李驥喊進來。
“運弟,你不可衝動。”大夫人拉著阮秦運,喚道:
“大姐,她太欺負人了。”阮秦運喊道:
“誰欺負人!你們還我一個正常的女兒。”二夫人回道:
“張玉芬,你還我正常!”阮亮叫道:
二夫人怒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我叫了又怎樣!你女兒把我害成人不人、鬼不鬼······”阮亮接道:
“老爺,黃權、李驥到了。”鮑伯喚道:
馮財主說:你們就在一旁呆著。
“你那副樣子怎麼啦!你肯定是在裝病······”二夫人嚷道:
“我撕爛你的嘴。”阮秦命奔向二夫人,氣憤道:
三夫人側過身去,去擋二夫人。
馮財主喊道:黃權,李驥,你們攔住他們。
大夫人靠在馮財主耳邊,說:相公,亮兒已經······
“黃權,李驥,你們去把雪兒小姐請過來。”馮財主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