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府門口,畾伯喚道:小夥子,這兒便是馮府。
“府門這麼高大,大姑的日子一定過得很充裕。”小夥子說道:
“可不,你大姑是我們府裡的大少奶奶。”畾伯接道:
小夥子問道:我大姑父娶了幾房姨太太?
畾伯回道:馮少爺一共娶了三房太太。
“那還好,也不是很多。”小夥子應道:
畾伯答道:還不多哇!
“畾總管,你看啊!我大姑父的府門這麼高大,他家裡想必是堆金如土,他娶十個、八個老婆,他養得起。”小夥子說:
畾伯應道:理是這個理,可老婆多娶不得。
“我沒有這個能力,我有這個能力的話,我會娶十個、二十個姨太太······”小夥子接道:
“畾總管,我們先進去了。”李把式嚷道:
畾伯打著手勢,說道:去吧!
小夥子喚道:我十多年沒有見到大姑,心中甚是想念!
“你們十多年沒有見,見了麵也都不會認識。”畾伯說:
小夥子答道:肯定不認識。
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個小孩······
“我說,你這老小子,這麼不經逗,我逗了你兩句,你也不至於躲在牆角不進府吧!”平伯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畾伯抬起頭,嚷道:誰要躲!
我要躲,也不是躲你。
因為,你不夠格。
“我當然不夠格,哪像你!穿了七、八格,活生生的一個小娘們。”平伯應道:
畾伯罵道:你放屁,你才是娘們。
“喲!小畾子,你快做外公了,還帶個小夥子回來,你想做什麼!”平伯愣道:
畾伯答道:我做什麼!乾你屁事!
“不是乾不乾我的事,而是英子的事,如果英子的婚姻出現變動······”
“如果你死了,我還要出點份子錢。”
“我老當益壯,我還死不了。”平伯笑道:
畾伯接道:你確實老當益壯,你要不要上“醉心居”瀟灑瀟灑。
“算了吧!你還是自己去,那種淡香味,我可享受不起!”平伯回道:
畾伯說:你莫要口是心非!
“畾總管,這位大伯是誰?”小夥子問道:
畾伯說道:他是這的看門狗,叫:平底鍋。
平伯叫道:小畾子,你不是誤導青年嗎!
“你隨便誤導,我到廚房吃飯去。”畾伯應道:
平伯接道:你不怕飯裡有屁嗎!
畾伯答道:我就怕飯裡藏在你的眼珠子。
“我怕你吃了,嘴裡會吐屎。”平伯應道:
畾伯往前走著,說道:我懶得跟你扯,你幫我帶這位小夥子進去大廳,去讓馮少爺瞧瞧。
“喂!這小子是誰!乾嘛要讓馮少爺瞧!”平伯叫道:
畾伯回道:你自己問!
“這位大伯,我叫:阮亮。”小夥子走到平伯麵前,作揖道:
平伯看著小夥子,嘀咕道:阮亮,你姓:阮!
“正是,正是。”小夥子接道:
“照這麼說,你是馮少爺的姻親。”畾伯應道:
小夥子說:馮少爺是我大姑父。
“快請!快請!貴客駕臨,害你在這站了這麼久。”平伯請道:
小夥子答道:不急,不急,請問!大伯的大名!
“賤名不足掛齒,我就是一個看門的。”平伯接道:
小夥子回道:大伯休要貶低自己!晚輩初到貴府,還望大伯多多指教!
平伯微笑道:小夥子這麼有禮儀,咱們邊走邊說。
我在府裡看門,大夥都叫我——平伯。
“平伯。”二柱跑過來,叫道:
平伯說道:你快來看住府門,我陪這位阮公子進去一下。
“平伯,你放心去,畾總管特地吩咐我!”二柱答道:
平伯伸出左手,請道:阮公子,你請!
小夥子禮道:平伯請!
走到大廳門口,平伯嚷道:阮公子,這裡就是我們馮府的正廳,我們府裡隻要來了客人,我們都會把客人請到裡麵議事。
“平伯,你小心門檻。”小夥子提醒道:
平伯看了一眼腳下,謝道:謝謝阮公子提醒!
他一腳跨進大廳。
四、五個仆人請道:平伯好!
平伯吩咐道:你們快去將少爺,以及各位夫人請過來。
他側過身,把手指著前麵這個仆人,說道:你,快去看茶。
仆人們一同忙了起來。
平伯請道:阮公子,你請那邊坐!
小夥子拉著平伯的手,喚道:平伯,你也坐。
平伯解釋道:阮公子,我是下人,我不能和阮公子平起平坐。
“平伯,是誰來了!”巧兒扶著二夫人走進大廳。
平伯轉過身,回道:回二夫人的話,是大夫人的娘家人。
小夥子走上前,鞠躬道:二夫人好!晚輩阮亮這廂有禮了!
二夫人說道:起來吧!
小夥子站起身,把頭抬起。
二夫人瞅著小夥子的模樣,微笑道:阮公子,你坐。
“請公子喝茶!”仆人請道:
小夥子坐到桌前,去抓茶杯。
二夫人問道:巧兒,那個丫頭去了哪?
“小姐去了三夫人那邊,她應該馬上就會過來正廳。”巧兒回道:
“小平子,你這麼急著把我找來是有什麼事嗎!”馮財主站在門口,嚷道:
接著,馮財主背後進來一群人。
平伯說:馮少爺,你仔細瞧瞧!他是誰!
愛菊扶著三夫人坐到椅子上,說:三夫人,你也看看。
馮財主站在小夥子跟前,打量道:他是!
二夫人喚道:相公,他姓:阮。
“姓:阮,莫非······”馮財主嘀咕道:
二夫人喊道:雪兒,你過來娘這。
馮財主嚷道:小夥子,你是哪裡人!
“我是範村人。”小夥子應道:
馮財主說道:你是我夫人——阮秦月的娘家人。
“哪呢!哪個是我娘家人。”大夫人急匆匆地奔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