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看相(1)(1 / 2)

石頭的情緣 xiaozhi 12620 字 2024-04-06

3月3日清早,天空上被一層厚厚的霧氣籠罩著。

愛菊撐著雨傘,一歪一歪地來到馮府門口。

她上前“敲了敲”門,喊道:平伯,平伯,你開門啦!

府裡麵沒有一丁點回聲。

愛菊拉開嗓子,嚷道:平伯,平伯,你醒了沒!天亮了。

“吵死了。”裡麵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愛菊說:誰叫你是一個看門的!我不吵你,我吵誰去!

平伯揉著眼睛,念到:命苦啊!

“你等著。”平伯續道:

“清明時節雨紛紛——這話不假,這個鬼天氣,下雨比變臉還快,說下就下。”愛菊的身邊擠過來一個人。

愛菊看著眼前這個人,這個人大約70歲左右,身上穿得破破爛爛,腦袋上的頭發亂七八糟,嘴上的胡子一邊長一邊短,活生生的一個乞丐模樣。

她開口道:這位大哥,你的衣服都被淋濕了······

“不打緊,不打緊。”這人擰著身上的衣服,應道:

愛菊問道:大哥,你要回家去嗎?

這人回道:是啊!可天空不作美,雨越下越大。

愛菊說道:大哥,你想回家的話,我把傘借給你。

這人甩著手,辭道:不必,不必。

“愛菊,你跟誰說話呢!”平伯使勁的拉著門。

愛菊應道:我在和這位大哥說話。

平伯看向眼前的人,說道:大哥,你來早了,天才剛亮,我們府上還沒做飯。

愛菊給平伯使了一個眼色,小聲道:你跟我到那邊說話。

平伯挪著腳,嘀咕道:什麼話不可以在這說!

愛菊探著頭,輕聲道:你也太那個了,人家過來······

“我太哪個了,他一個乞丐,他這麼早就過來要飯,我好心提醒他······”平伯接道:

“人家不一定是乞丐。”愛菊答道:

平伯說:你看他那個樣子,全身臟兮兮。

他不是過來府上要飯。

他過來乾嘛?

愛菊被問得啞口無言,呆在原地一聲不吭。

平伯走到這人麵前,嚷道:這位大哥,你想來府上要飯,你就到旁邊那個石墩上坐著,等府上吃完飯,我會端碗飯給你。

這人應道:這個,這個······

“這位大哥,你在這坐會,我先去上工了。”愛菊說道:

“我不坐,我是上了年紀的人,身體比較差,特彆容易著涼,這種天氣,根本坐不了石墩。”這人回道:

平伯冷笑道:你還坐不了石墩,你的身上這一個洞、那一個洞······

“平伯,你去房裡拿張凳子給他。”愛菊叫道:

這人麵向愛菊,刁難道:他拿的凳子我不坐,我要你拿。

平伯接道:你彆過分了啊!她的腿腳不好,我去拿快些。

愛菊喚道:平伯,拿張凳子而已!我去拿!

沒等愛菊把話說完。

平伯提著一張凳子遞給這人,嚷道:給。

這人接過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尖叫道:我的屁股。

他用手摸著凳子上的榫(木釘,它能使凳子更加穩固),說:這位兄弟,你太坑人了,你對我有意見,你也沒必要!

平伯道:你咋咋呼呼個啥!凳子上的榫突出來一點點,那很正常,你至於!

這人打斷道:我不喜歡這張凳子。

它把我的屁股都紮疼了。

平伯無奈道:那我重新幫你拿張凳子,拿張平整的凳子。

“你把傘給我,把傘給我,你自己說的,你要把傘借給我。”這人說道:

愛菊茫然道:大哥,你剛才說不要我的傘。

這人答道:誰說的!我要。

平伯拿著凳子,問道:這張“凳子”還要不要?

這人接道:當然要,我回趟家後,我還會回來,我還要過來府裡吃飯,你要把凳子擺好點,我的屁股很挑,凳子稍微有點不平,或是沒有把它放平,我這屁股就會受不了。

平伯往前提著腳,默念道:這人的神經有問題。

“阿嚏”這人打了一個噴嚏。

這人罵道:倒黴透了!哪個死小子在罵我!

平伯轉過身,輕聲道:這麼準。

他加快腳步的向房裡走。

這人打開雨傘,向前邁了兩步。

突然,又止住了腳,說:我要去哪裡!

愛菊應道:你說要回家。

這個人恍然道:對哦!我要回家。

可是,我家在哪!

“啊!你的家在哪都不知道!”愛菊驚訝道:

“我知道!你的家在四海之內,你是一個超脫世俗的人,你注定要——四海為家。”平伯拿著一張凳子走來。

這人回道:你小子彆動不動就說“注定”,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

“對了,我的嗓子又乾又渴,你小子幫我倒杯茶過來。”這人指著平伯,愣道:

平伯氣道:你叫我小子,你!

“平伯,我去倒茶。”愛菊提起腳,正要往前走。

這人叫道:妹妹留步!我就要他倒。

平伯瞅了一眼愛菊,答道:我倒。

“你算把我惹上了。”平伯扭過頭,嘀咕道:

這個人鑽到平伯麵前,嚷道:我惹你又怎樣!我提醒你,你是府上的奴才,你是一條看門狗。

“你罵我是狗!你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布料,就連屁股都露在外麵,你比乞丐還乞丐,我毫不避諱的說,你連畜生都不如。”平伯冷笑道:

“哈哈哈~罵得好,罵得痛快,我是畜生,我是畜生。”這人大笑道:

愛菊端了一杯茶過來,喚道:大哥,你喝茶。

這人接過茶,說道:我們幾個都是性情中人,都是苦命的人。

平伯接道:你說的是屁話,我有什麼苦!我雖然不是富貴人,可我不苦,我離苦根本不沾邊。

這人喝了一口茶,傻笑道:你苦不苦,你自己體會“白天笑開懷,夜裡淚自哀”。

忽然,平伯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大哥,你坐。”愛菊拉著凳子,叫道:

平伯道:聽大哥的言談,大哥是個真人。

這人坐到凳子上,回道:我不是真人,我還是假人啊!

平伯一本正經的說:你是一個大智若愚、心思縝密的人。

這人嬉笑道:“大智若愚”可不敢當,我是一個相士,我學過麵相,以及占卜之術。

平伯嚷道:大哥,你說你學過麵相,你幫我看看,我是什麼麵相!

這人望著平伯,小聲道:兄弟,你是一個三教九流的人,你不喜歡被世俗束縛,我說白一點,你是“非富即貴”的命相,這個貴,屬於小貴,那些“大富大貴”,它與你無緣,但是,所有的大風大浪,同樣不會靠近你,你不足的是,你命硬,你天生帶有刑克,你不克妻,必克子,從你的麵相來看,你克的是妻,因為你的妻宮黯淡,兒女宮飽滿,你的兒女過得比較好,尤其是你兒子,他將會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平伯不屑道:你說得如此慷慨激昂,仿佛就跟看到了一樣,我家裡分明有個妻子,你卻說沒有,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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