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中午,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上。
馮府上下剛剛用完中飯。
愛菊提了一些剩下的飯菜,正要回家。
她一腳踏出府門,看見畾伯(畾伯在馮府乾了20餘年,專門負責一些采購之事)站在府門口。
她走上前,喚道:畾伯,你要往哪去!
畾伯回道:你我共事有了一段時間,你家就在附近,我想去你家坐坐,你不會介意吧!
愛菊笑道:不介意,不介意,你是稀客,你敢去我家······
“我為啥不敢去!”畾伯打斷道:
“我家破破爛爛。”愛菊答道:
愛菊嘀咕道:我怕!
畾伯嚷道:怕什麼!我們走。
一路地竊竊私語,他倆走到了家門口。
因為,家裡的門沒有關。
畾伯站在門口看見裡麵圍坐著三個小孩,大的不過十二·三歲,小的大概五·六歲。
小孩們瞅到有生人到來,也都顯得有些羞澀。
愛菊喊道:孩子們,你們出來,快來見過畾伯。
小孩們一一的走出來,禮道:畾伯好!
畾伯微笑道:你們好!
石頭(愛菊大兒子)從愛菊手上接過飯盆,把它放到桌上。
愛菊伸出手,請道:畾伯,你請裡屋坐!
畾伯走進愛菊家,四處望了望。
愛菊趕緊擦著凳子,叫道:畾伯,你凳子上坐。
畾伯緩緩地往下坐。
看著眼前破爛不堪的屋子。
他好像身臨其境。
他似乎已經感覺到,感覺到愛菊的種種不易。
“畾伯,你喝茶。”石頭端了一碗茶水過來。
畾伯接過茶,喝得心裡暖暖地。
他見到愛菊家裡置放的家具,全部都是一些殘缺不全的家具。
他心裡極不是滋味。
他喝完手中的茶,一個勁地往外跑。
5日下午,馮財主的家裡熱鬨非凡。
二夫人拚命地敲打著畾伯的房門。
原來,今天中午,二夫人喚畾伯去幫她買胭脂水粉。
下午,畾伯買好了胭脂水粉,打算拿去二夫人。
由於,自己走得匆忙,忘記了敲二夫人的房門。
他破門而入。
不巧,他撞見二夫人在穿衣服。
雖然,這也沒什麼!
但二夫人怪他不懂禮數,不敲門就闖進自己的房間。
二夫人叫人把他按在地上打。
愛菊見此一幕,趕快跑去告訴三夫人。
三夫人轉身告知了馮財主,說道:畾伯有錯,教訓教訓就可以了,何必搞得這麼認真!
往後,還有誰敢到我們府上來做仆人!
馮財主道:張玉芬(二夫人)撒撒氣而已!她不會搞出多大的事!
三夫人回道:撒氣,有點過了吧!
畾伯在我們府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辛辛苦苦的為了我們府裡——做工。
我們府裡賞給他的是,一頓頓毒打。
馮財主愣道:這個!
“相公,畾伯是個老仆人,他要是有個好歹······”三夫人喚道:
沒等三夫人的話說完。
馮財主衝出了房間。
他跑到二夫人的房前,吼道:吵什麼!
二夫人側眼一瞄,瞄到自己的相公來了,說:相公,這個下人太不懂規矩。
竟然,不敲我的房門,亂闖我的房間。
他還······
“他無意闖進你房間,你饒了他這一次。”馮財主搶道:
馮財主說道:何況,他沒有對你不敬。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們府裡的功臣,你立刻給我住手。
“功臣就能欺負你的老婆。”二夫人應道:
“老爺,我沒有,我沒有欺負二夫人。”畾伯道:
“你偷看我換衣服!”二夫人接道:
“你住口。”馮財主瞪向二夫人,喝道:
二夫人氣呼呼的說: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婆,你信他。
馮財主應道:我今天就信他。
二夫人甩著手,嚷道:你們滾開。
漸漸地,人群一個個的散去。
畾伯被打得鼻青臉腫。
他慢慢地爬起來,坐在地上。
他摸了摸傷口,疼得自己直打顫。
他模糊地瞅見麵前站著一個人影。
他用力睜開眼睛一看,是愛菊。
愛菊彎下腰,攙起畾伯——回到了自己家。
當愛菊將畾伯放到床上那會。
畾伯疼得“哇哇”直叫。
愛菊見著畾伯身上的傷口,甚是不忍。
她走進旁屋,拿了一點藥給畾伯敷上。
“謝謝!謝謝!”畾伯小聲道:
“你要謝的話!你就去謝三夫人,三夫人比我做的更多。”愛菊回道:
畾伯想了一會,不解道:為什麼要謝三夫人!
愛菊一邊包著畾伯的傷口,一邊講著事情的經過。
“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被二夫人打殘才怪!我很高興認識了你。”畾伯謝道:
愛菊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隻是,今天晚上,還得麻煩你,住在我的陋室。
今晚,你和我的幾個兒子——擠擠。
畾伯雙手合十,對愛菊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第二天清晨,畾伯很早就起了床。
聽到畾伯起床的聲音。
愛菊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沒過多久,愛菊和畾伯趕到了馮府門口。
他們來得過早,平伯(開門總管)還沒有開門。
畾伯喊道:平伯,平伯,小平子······
“等一下。”平伯回道:
畾伯接道:你快點啦!
平伯答道:催,催,催,催你大頭鬼。
畾伯應道:我身上帶著傷,我全身都疼。
平伯打開門,說道:你說話那麼洪亮,你有傷也不礙事。
“平伯早”愛菊喚道:
平伯見愛菊攙著畾伯,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但是,他又不敢多說什麼!
隻能微微的一笑。
12日的陽光,特彆耀眼。
馮財主的家裡,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