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那邊有間雜貨鋪,我們過去買點東西吃。”石頭喚道:
土堆放慢腳步,估量到“之前叫我土堆,這會叫我二弟,中間一定有鬼。”
“二弟,你走得比我還慢,你快點過來(石頭招著手,嚷道:)。”
“稀客,稀客,進來坐坐。”店老板喊道:
“何叔,你還認得我。”石頭笑道:
店老板答道:認得,認得,這才多久的事,我不可能忘了!
石頭應道:何叔,你們上了年紀的人,記憶力······
“你是說我老糊塗。”店老板接道:
“不,不,不,是我糊塗,我糊塗。”石頭搶道:
“剛剛你叫旁邊這位弟弟!”店老板嘀咕道:
“他是我的親弟弟。”石頭回道:
“你弟弟長得和你一樣高······”店老板說道:
“我沒他壯實。”土堆打斷道:
“二弟,他是何叔,快叫何叔。”石頭道:
“何叔好!”土堆禮道:
“好好好!!”店老板回道:
店老板續道:我聽人說,你們兄弟都在馮府做工。
“何叔,我想你弄錯了,我是在馮府做過工,但是,我早就辭了馮府的工作,你說的那個人多半是我三弟。”土堆喚道:
店老板吃驚道:你們還有一個兄弟。
“我們總共三兄弟。”土堆微笑道:
“你真行,馮府的工作說不做就不做,要是換著他人!”店老板誇道:
土堆接道:不是我行,馮府裡麵的人大都與我娘!
“何叔,你店裡有些啥好貨!”石頭說:
“我的店裡全是好貨,你進去看了就知道。”店老板說:
“哥,我沒帶錢,我們回去了。”土堆叫道:
“兄弟,到了門口都不進門,這是對我的不敬。”店老板喊道:
土堆答道:我們敬你,我們身上沒錢。
“啥錢不錢的!你們進了屋,我便高興。”店老板嚷道:
“二弟,我有錢,咱們進店。”石頭拍著口袋,說道:
“這就對嘛!這才爽快。”店老板伸著大拇指,稱道:
石頭拉住店老板的手,喊道:何叔,咱們進屋。
“小兄弟,我這小店近些天進了一批好酒,它的香味,以及純度,超棒。”店老板說:
“太好了,我這段日子一滴酒都沒喝,我的喉嚨渴得發癢。”石頭興奮道:
“真讓我算準了,他急著上這來,肯定沒好事。”土堆默念道:
“你們找張凳子坐下,我去拿酒。”店老板喊道:
石頭問道:何叔,我上次在這見到的大媽,她今天為啥沒在你這?
“她剛剛在這,她剛走,你就來了。”店老板答道:
“這麼巧,我去把她叫過來喝酒。”石頭回道:
店老板捧著一壇酒,接道:叫就不用了,她過會就會過來。
石頭應道:何叔,你這麼了解她!
店老板說道:她整天都在我的小店,她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回趟家······
“小何,誰礙著你做生意了!”大媽站在門口,嚷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店老板小聲道:
石頭回道:大媽來了。
“大嫂(大媽),有客人在這裡,你進來!”店老板吆喝道:
“來你店裡的人,哪個不是你的客人!”大媽一腳踏進裡屋。
“大媽,是我。”石頭道:
“石頭,你到了我們村,你咋不去我家!”大媽說:
石頭解釋道:我剛到這裡,店老板盛意拳拳!
“你管他啥意!你到我家去!”大媽答道:
“大嫂,我酒都拿了出來。”店老板應道:
大媽接道:你拿了出來,你把它拿回去。
“大媽,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喝,一來,不掃老板的興,二來,你也讓我做一次東。”石頭叫道:
“大哥,我多句嘴,我沒帶錢。”土堆說道:
石頭回道:我兜裡有錢。
“石頭,這位是!”大媽麵向土堆,說:
石頭應道:他是我二弟。
“彆人說,女大十八變,過了這麼些年,男人的變化不比女人小。”大媽愣道:
“大哥,她說這話!”土堆不解道:
“土堆,她是我們的故人。”石頭說道:
土堆一腦迷糊,問道:大哥,我們這有親戚嗎?
石頭說:二弟,我們兒時在村口救的那個乞丐!
“當時大家叫我乞丐婆子。”大媽附和道:
土堆盯著大媽“看了看”,說:她,不像。
“當然不像,那時的我——渾身臟兮兮,何況!年齡放在那,二十多年足以讓一個人變得滄桑。”大媽答道:
“沒有滄桑,你變得容光煥發。”土堆接道:
“謝謝吉言!謝謝吉言!”大媽開懷道:
“幾位,你們過來喝酒。”店老板叫道:
“何叔,這酒多少錢?”石頭盤問道:
“石頭,咱們說好了,你來了我們村,我請你喝酒。”大媽說道:
石頭辯道:我們說的是到了你家。
大媽應道:你到了我們村裡,在哪喝都一樣!
石頭答道:不一樣。
“你倆彆爭了,今天的酒,我不收錢,兩位小兄弟難得賞臉在我這坐下!”店老板嚷道:
“何叔,今天這酒,你不收錢,我就不喝,我和你們說過,今天我請客,你們搶著付賬的、免單的,你們明擺著是在打我的臉。”石頭論道:
店老板看了一眼大媽,喚道:我們就吃一次白食。
大媽感歎道:想起二十多年前!
“大媽,過去的事情,你不必再提。”石頭說:
“那幾年,我吃的全是白食。”大媽說道:
“大媽,那個時候,你吃白食,那是形式所逼,不得已而為之。”石頭勸解道:
“大嫂,過去的事——你提它乾嘛!咱們儘享當前······”店老板說:
“何叔,這酒究竟多少錢?”石頭追問道:
“兄弟,看你這麼執著,你給六文錢算了······”店老板喚道:
“彆呀!彆人買多少錢,賣給我就算多少錢。”石頭打斷道:
店老板回道:這壇酒是上等好酒,我平時賣8文錢一壇,咱們朋友之間,你給我6文錢,我不折本就行。
“不行,這酒賣8文,我就給8文。”石頭答道:
“石頭,你這人和錢過不去是不是!”大媽說:
“大嫂,這位兄弟的仁義,豈是我們可以理解!”店老板端著酒碗,嚷道:
“兩位兄弟,你們快來喝酒。”大媽叫道:
“大媽,我不勝酒力······”土堆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