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去了好一陣,他們怎麼還不過來!”劉驚天說:
“他們還要清理前院,肯定需要時間。”畾伯應道:
“對了,小平子真的要去他兒子那!”劉驚天愣道:
“他不去自己的兒子那!他能去哪!”畾伯回道:
劉驚天答道:是啊!馮府完了,他在這裡一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
畾伯附和道:一天、兩天,乃至一年、兩年,我們都可以伸手幫他,可時間長了!
“他與子亮多年沒見,趁此機會他們父子也可以聚到一塊······”劉驚天喚道:
“你們兩個杵在那裡乾啥!你們快點過來幫忙。”平伯張著喉嚨,嚷道:
畾伯接道:你汗都沒流兩滴,你走起路來健步如飛。
“你說啥屁話!我的身上全是汗。”平伯答道:
“平伯,我早說了,我和你抬著!”琳兒走上前,說道:
平伯應道:我扛得動。
“琳兒姐,我娘人呢?”水水問道:
琳兒扭過頭,道:愛菊嬸和我們的連長就在後麵。
“琳兒,平伯剛剛的表現!”畾伯喚道:
“平伯這次受累了,他在那邊忙得沒有休息,回來的時候,還背了一張床!”樊政委放下衣服,說:
“姓樊的,我一直看不慣你,你此刻的舉動,讓我,讓我刮目相看。”平伯說道:
“樊政委,你當心了,被他刮目相看可不是啥好事!”畾伯大聲道:
“被你刮目相看就是好事。”平伯惱怒道:
“爹,你快把床放下。”子亮抱著一大捆衣服,喊道:
“你爹渾身都是力氣,他多扛一會沒事。”畾伯答道:
平伯放下床,喘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過來,過來背下試試。
“小平子,你辛苦了。”劉驚天攙著平伯,喚道:
“當然辛苦,我這把老骨頭!”平伯撐著腰,說:
“你不老,你剛才扛床的樣子,像極了18歲那會!”畾伯調侃道:
畾伯接道:我沒看到你精神抖擻!
平伯氣道:你!
“爹,你過去那邊喝碗茶!”子亮叫道:
“子亮哥,我娘沒有和你在一塊嗎?”土堆問道:
子亮回道:我們是在一塊,我背著衣服先過來了。
“土堆,你不是去了集市做生意!”愛菊拖著一條腿,一拐一拐的走來。
“生意天天能做,馮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土堆答道:
“愛菊,幸虧他們兄弟倆來了,他們還能見上老爺一麵,不然!”畾伯說道:
“你們去給老爺磕頭。”愛菊嚷道:
“他們兄弟磕過了。”劉驚天回道:
“兩位兄弟,你們過來,你們去把旁邊的柴火搬過來,咱們把這火化台搭好。”子亮喊道:
土堆湊過去,說:火化台搭在哪!
子亮說:我們把它搭在這張床上。
“樊政委,你們今天要把府裡的東西上交嗎!”畾伯喚道:
“是的,我們會把那些東西運去縣政府。”樊政委應道:
“你們也會跟著走?”畾伯疑問道:
樊政委答道:嗯。
愛菊打斷道:這麼快!
樊政委接道:說快也不快,我們的隊伍到這邊有了1個月。
劉驚天道:1個月也不長。
“上麵催得緊,我們還有任務。”樊政委回道:
“這麼說,平伯今天也要走!”畾伯答道:
樊政委點著頭,應道:我們都要走。
“小畾子,你舍不得我了!”平伯微笑道:
“你臭美,誰舍不得你!”畾伯壓著嗓子,嘀咕道:
平伯說:我不是你的之花,你舍得就好。
“平伯,你跟自己的兒子一起生活,我為你感到高興,我祝賀你。”劉驚天喚道:
平伯拍著劉驚天的肩膀,笑道:謝啦!
“我這輩子也沒少做好事。”平伯附和道:
“的確是,你天天睡在床上幾次,你那張床離開你就沒了存在感,你對它做的好事······”畾伯回道:
“你們倆住口,桌上有茶,你們喝口茶潤潤嗓子。”愛菊叫道:
“愛菊,你打斷他倆做啥!他倆日後想吵——也沒機會吵。”劉驚天說:
“劉伯,時間緊急,平伯還得準備行李去。”愛菊喚道:
平伯應道:我沒啥行李!我帶幾件衣服——就可以了。
愛菊接道:帶衣服也得準備好。
“畾叔,你過來指導指導,火化台到底要搭多高才合適!”子亮喊道:
畾伯挪著步子,說:我去了。
“愛菊,火化台就要搭好了,犬子和石頭還沒趕回來!”劉驚天喚道:
“他倆天一亮就去了學校,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回來了!”樊政委道:
“但願他們能夠趕回來,老爺的最後一程······”愛菊小聲道:
“愛菊嬸,你放心,我讓子亮哥等到石頭他們回來之後——再火化。”琳兒安慰道:
“愛菊,你過來看看老爺,再過一刻鐘,咱們就要點火。”畾伯嚷道:
“一刻鐘!”平伯嘀咕道:
“石頭,快到馮府了,咱們騎慢一點吧!”劉偉之說:
石頭說:我們早上不在府裡,府裡發生啥事!我們還不知道!
劉偉之應道:子亮哥他們打進了府,府裡能出啥事!
“姐夫,子亮哥帶著人進了府,並不代表府裡安定了,裡麵存在很多未知數,還有很多事情!”石頭接道:
“我說不過你,我懶得與你爭辯。”劉偉之打斷道:
他甩著韁繩,喊道:駕。
“我們在這等石頭他們回來,還得等上一些時間,我回房去了。”平伯喚道:
“平伯,我和你去。”琳兒說道:
平伯瞥了一眼愛菊,回道:行吧!
“子亮,你也去。”愛菊叫道:
子亮愣道:我爹去了,我就不去了。
愛菊辯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子亮,快隨你爹出去一趟,你的行李也要備好。”畾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