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該笑,你的孫子都快娶老婆了,我的兒子還在單著。”平伯說道:
“平伯,你一臉的官司!”石頭喚道:
“你小子閉嘴,你有個那麼漂亮的老婆——放在家裡,白瞎······”平伯嚷道:
平伯一咯噔,一手捂上了嘴。
子亮察覺到了不對,不解道:爹,你的話是啥意思!
平伯言辭閃爍“你問,問他,問他本人”。
“石頭兄弟,我爹說!”子亮詢問道:
“我去添茶,你們慢慢聊。”石頭站起身,說:
劉驚天朝子亮使了一個眼色,叫道:子亮,你陪我去夫人那裡一趟,她剛才叫我出來傳喚你一聲。
子亮抓著腦門,答道:是嗎!
劉驚天挪著身,說道:我出來了好一陣,咱們快走。
子亮扭過頭,喚道:爹,石頭兄弟,我告辭一下。
石頭倒著茶,回道:嗯。
“劉叔,夫人叫我作甚?”子亮問道:
“她沒和我說,我也沒有問她。”劉驚天踏出門檻,答道:
子亮一邊走、一邊嘀咕道:我早上去給夫人請安的時候,她都沒有說!
劉驚天應道:夫人可能是你走了之後······
“石頭,你平時像條跟屁蟲,形影不離地跟著我的子亮,你這會你不跟了······”平伯說道:
“我跟去乾啥!他們是想背著我!”石頭接道:
“你倒有自知之明,我欣賞。”平伯瞅著石頭,稱道:
石頭道:被你欣賞,我不覺得是件好事。
“石頭,我說話直,話中傷到你的地方!”平伯抿了一口茶,喚道:
“平伯,你長著一張破嘴,我要與你較真的話,我早就被你氣得吐血了。”石頭說:
“你不必低頭!就你那個樣,你還是做回原來的自己,我心裡得勁。”石頭答道:
平伯回道:你得勁,我不得勁,我的兒子都讓人拐跑了······
“平伯,子亮哥和劉伯是去······”石頭勸道:
“你懂個屁,那個老小子也不是好人。”平伯打斷道:
“是,是,是,大家都不是好人,全世界就你一個好人。”石頭應道:
“劉叔,你咋不走了!”子亮喚道:
“走去哪裡!”劉驚天回道:
“咱們不是要去夫人那裡嗎?”子亮疑問道:
“子亮,我為啥來這裡!你當真不明白!”劉驚天說道:
子亮接道:我明白,你帶我去見夫人。
劉驚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子亮,我剛才打斷你說話,是不想!
“你為什麼要打斷我說話!”子亮不解道:
“子亮,你把耳朵湊過來。”劉驚天叫道:
子亮彎下腰,把頭探了過去。
劉驚天瞄著四周,輕聲道:石頭在北平抗倭那會,他的胸口中了彈片,導致他的生育功能低下,他至今還沒兒女。
子亮嘀咕道:不能吧!傷在胸口,怎會影響生育!
“五臟六腑都是相通的,人的一個臟器受傷,其它的臟器也會受到乾擾,他多半就是這樣,以致他的生育功能低下,甚至沒有。”劉驚天辯道:
子亮懷疑道:好好地一個人!
劉驚天附和道:人生難測,一路上充滿變數。
子亮接道:我懂了,我剛剛那席話傷到了石頭兄弟。
“話也不能這麼說,不知者不怪,我相信!石頭不會在意這些!”劉驚天回道:
“我找個時間,一定要向他賠罪。”子亮說道:
“不可,這種事情最好彆再提,最好讓它過去就算了。”
“劉叔,你要我裝糊塗!”
“子亮,你變聰明了。”
“能夠聽到劉叔的稱讚,子亮受寵若驚,說真的,劉叔說得不無道理,事情擱在誰的身上!誰都會鬨心!整個人都會變得異常敏感······”
“所以,你彆再提。”
“劉叔所言入情入理,子亮不提便是。”
“子亮,你此後見到石頭,你千萬彆提這事!”劉驚天叮囑道:
子亮接道:劉叔,你放心,我不會再提此事。
“劉叔,我爹也不壞。”子亮答道:
劉驚天應道:當然不壞,他要是壞!我們幾個同學能和他玩在一起嗎!
“他說話顛三倒四,脾氣犟,用古怪來形容他,更為恰當。”劉驚天續道:
“劉叔,我爹和你們不同,我娘去世以後!”子亮解釋道:
“你爹和我們自然不同,他在我們幾個當中,他是最逗的一個。”劉驚天接道:
“劉叔,我們不去夫人府上,我們出來外麵!”子亮壓著嗓子,嘀咕道:
劉驚天回道:我們既然出來了,我們索性玩久一點。
省得彼此都尷尬。
“我們回去會有什麼尷尬!”子亮應道:
“我們為啥出來!他們早就生疑了,我們為何不把這件事情作實!”劉驚天說道:
子亮茫然道:哦!
“臭石頭,你給我盯緊點,我躺在床上眯會。”平伯叫道:
“這是上午,中午才是午睡的時間。”石頭答道:
平伯應道:我幾天沒有午睡了,你整天纏著子亮玩這個、玩那個,看門的事情就······
“沒錯,子亮哥回來這幾天,我陪他四處逛了逛,工作上讓你多費了一點心,可你自己琢磨琢磨,子亮哥沒回來之前,你是怎樣工作的!你的工作量大不大!”石頭回道:
“好哇!你想和我算賬,我向來討厭心不甘情不願的人,我吃了你家多少粒米,你數著沒有!我一並拉出來還給你。”平伯道:
“你拉得出來嗎!拉出來的東東,你留著自己吃,彆人消受不起!”石頭說道:
“屁話真多,你仔仔細細地算,你算出來,我全部還給你,我談不上有錢,我這二十幾年攢下來的錢,還你家的米錢綽綽有餘。”平伯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