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亮,一會見了老爺和夫人,你要好好說話。”平伯囑咐道:
“我會的。”子亮應道:
子亮續道:爹,我從老家離開後,馮老爺再娶了兩位夫人是嗎!
“誰告訴你的!”平伯回道:
“我在路上聽人說的。”子亮說道:
“兩位夫人的事——我日後再與你細說,你當著老爺和夫人的麵,你不準提這事······”平伯壓著嗓子,叫道:
“爹,你特意叮囑這事,莫非!這事裡麵有貓膩。”子亮喚道:
“閉嘴,快給老子閉嘴,老子叫你彆提!”平伯喝道:
“爹,旁邊有人在看你。”子亮小聲道:
“他們喜歡看就看,你爹行得正坐得端,你爹還怕讓人看不成!”平伯接道:
“爹,你行得正坐得端,咱們去看馮老爺啦!”子亮湊上前,說:
平伯挺直腰,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了。
子亮回道:記住了。
平伯邁著八字步,一步一步往前走。
“爹,馮老爺住在哪個院子?”子亮問道:
“他住在老夫人的府裡。”平伯答道:
“老夫人如今!”子亮興奮道:
“老夫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平伯打斷道:
子亮的臉一沉,詢問道:老夫人哪年走的?
平伯說:老夫人走了好些年,我記得當時······
“爹,老夫人是在前院住吧!”子亮打斷道:
“你過了這麼久還記得。”平伯回道:
“我當然記得!我兒時沒少去給老夫人請安!”子亮接道:
“平伯,你這是去哪?”愛菊盤問道:
平伯說道:我們去前院找老爺。
愛菊回道:我剛從前院出來,老爺有了那個!
“子亮,快叫人。”平伯嚷道:
“我叫啥!”子亮接道:
“叫啥都行!”愛菊微笑道:
“她是石頭的娘。”平伯說:
“姑姑好!”子亮叫道:
“你跟劉驚天的兒子叫,叫:嬸嬸。”平伯應道:
“平伯,一個稱呼而已!你跟年輕人較啥勁!”愛菊喊道:
平伯答道:他是我兒子,我讓他叫你嬸嬸!
“慢著,他是你兒子。”愛菊驚訝道:
“對呀!他是我爹,我叫——洪子亮。”子亮應道:
“平伯,你的兒子要回來,你之前咋沒和我透露半點······”愛菊說道:
“嬸嬸,你彆怪我爹!我會回來看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子亮打斷道:
“子亮,你爹說話顛三倒四,他剛才那樣說,純粹是句玩笑話,你當不了真。”愛菊笑道:
子亮遲疑道:是嗎!
“他打小就是這樣,笨死了。”平伯指著子亮,指責道:
愛菊辯道:你的兒子不笨,他是老實。
“你說他老實,他太老實了,簡直成了老實巴交,老實得都焦了。”平伯接道:
“平伯,咱們有時間——再談,你們快去見老爺,老爺馬上······”愛菊喚道:
“對,對,對,我們見完老爺,我們還要去見夫人。”平伯愣道:
“爹,我們要從哪邊走?”子亮問道:
“子亮,你往前麵走。”愛菊叫道:
“他們的話——你也信。”畾伯回道:
“我就是不信,我才來向你求證。”水水應道:
“平伯是有一個兒子,他的兒子走了二十多年,期間,他的兒子沒有和他聯係過。”畾伯論道:
“平伯有個兒子,外麵還有人說他,說不定他兒子真的回來了。”水水揣測道:
畾伯答道:不可能。
水水接道:外麵那些話,雖然不能全信,但也不是空穴來風,那些人說得有鼻子有眼。
“多年沒到這來,這裡的擺設一點也沒變。”子亮感歎道:
“你不要說那些沒用的!你有沒有記住我的話!”平伯說道:
“啥話!”子亮應道:
“我叫你彆說的話,你千萬彆說。”平伯回道:
子亮答道:哦!
“老爺就在對麵的房子裡麵,你讓我過去敲門。”平伯走過去,喚道:
“水水,你莫聽外麵的人——瞎編亂造!等下午收了工,我去找平伯······”畾伯說:
“水水,你娘找你。”水水床前跑過來一個仆人。
水水應道:我娘來了。
畾伯接道:她這個時候來做啥!
這個仆人回道:愛菊沒說過來乾嘛!
“謝了兄弟!你可以退下了。”畾伯謝道:
“我看看去。”水水穿著鞋子,說道:
“水水,你等等我。”畾伯喊道:
水水回過頭,說:我先走了,你慢慢過來。
“爹,馮老爺以前不抽大煙,他啥時抽上了大煙!”子亮站在房門口,喚道:
“她從三夫人出事之後,他就抽上了大煙。”平伯回道:
“三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能讓馮老爺!”子亮應道:
“你不許說了。”平伯道:
子亮好奇道:為什麼我一提三夫人!
平伯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照我說的做就是。
“你這麼介意我說,裡麵肯定有問題。”子亮輕聲道:
“你唧唧歪歪的說啥!”平伯嚷道:
子亮答道:沒說啥!沒說啥!
平伯叮囑道:你給我記住了,見了夫人後,你絕對不能提三夫人。
“子亮全聽爹的,子亮不提三夫人。”子亮吩咐道:
“咱們去見夫人。”平伯叫道:
子亮說:爹,你帶路。
“娘,中午休息時間,你為啥不休息!”水水說道:
“乾點雜活——能有多累!我休不休息都行!”愛菊應道:
“平伯天天坐在府門口都要午睡。”水水接道:
愛菊回道:我和他比不了,他午睡是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