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了轉的時間,我們不如回去家裡······”土堆辯道:
“二弟,我們兄弟雖然天天相見,但像今天這般,一年之中沒有幾天。”石頭嚷道:
土堆遲疑道:大哥說的沒錯,我們兄弟天天見,除了晚上見一麵!
“二弟,咱們好不容易在家聚一天,你就聽我一次。”石頭摟住土堆,緩緩地走。
土堆推開石頭的手,喚道:大哥,我和你去哪都沒關係!
隻不過,你······
“你彆擔心我!我渾身都是勁。”石頭說道:
“不對,你走這邊是去哪!”土堆愣道:
石頭應道:我們就到前麵走走。
“大哥,你對我也不說實話。”土堆接道:
石頭瞟了一眼土堆,喚道:好吧!我想到溫伯那裡喝酒。
“大哥,你知道娘討厭酒。”土堆說:
“二弟,我剛才躺在爹的墳上,我想的就是酒,那些水,我沒有一點想喝的欲望。”石頭叫道:
“娘快要回來了,他見到酒······”土堆打斷道:
“我不喝醉,他不會罵我。”石頭答道:
“石頭,你到了我家門口,你進屋坐坐。”於伯母喊道:
石頭回道:你家的凳子有刺,它會紮屁股。
“石頭說笑!我家的凳子滑不溜鰍,哪來的刺!”於伯母應道:
“你家凳子上沒有刺的話!為何會把我的心也紮到!”石頭接道:
“石頭,那件事——我們做的,確實有點欠妥,你原諒我們······”於伯母說道:
“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提······”石頭答道:
“石頭,土堆,你們屋裡請!上次的事情,鬨得我心裡老犯嘀咕。”溫伯走到門口,請道:
“溫伯,溫伯母(於伯母),上次那事,你們沒有做錯,你們是怕我大哥喝醉!”土堆說:
“那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們就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們都是同一個村的鄰居,彼此之間鬨點矛盾,那是常事······”石頭說道:
“對,對,對,我們是鄰居,彼此擔待點。”溫伯答道:
“石頭,你和土堆進屋去,我去炒兩個菜,你們幾個弄碗小酒喝。”於伯母叫道:
“看我把這事辦的!光顧和你們說話,你們進屋喝酒。”溫伯嚷道:
“喝酒就不喝了,你拿兌了水的酒······”石頭應道:
“石頭,你剛剛還說不提,這會又!”溫伯喊道:
石頭笑道:不提,不提。
“石頭,土堆,你們快點進屋,我做菜去了。”於伯母喚道:
“於伯母,你留步,我們今天不是過來喝酒,我們是來買酒······”石頭喊道:
“你們買酒,我們店裡的酒——會賣,我們為你們準備的酒,你們也要喝。”溫伯接道:
“溫伯,今天是清明節,我們家裡麵有事。”土堆說道:
溫伯沉默了片刻,愣道:那就,那就不勉強了。
“溫伯,你賣一壇好點的酒給我。”石頭說:
“我屋裡麵的酒,全部都是好酒,你放心得了。”溫伯回道:
“那可沒準。”石頭不屑道:
溫伯尷尬道:石頭,你又來了。
“石頭,要讓你不說這事,我們不擺酒席怕是不行了。”於伯母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石頭答道:
“石頭,我店裡麵有幾種酒,你自己選。”溫伯伸出手,嚷道:
石頭提起腳,喚道:我就要那種一般烈的。
“大哥······”土堆叫道:
“你一起進去。”石頭打斷道:
土堆應道:我不進去,我就在這等你。
石頭回道:那你等著,我買好酒就會出來。
“土堆,這裡凳子都沒有,你進去屋裡坐坐。”於伯母說:
“於伯母,你不用管我,我過去對麵逛逛。”土堆接道:
於伯母遲疑道:那行,我進去了。
土堆看著於伯母走進裡屋,輕聲道:大哥,你繞了一個大圈——繞到這來,你是早有預謀吧!
“石頭,這壇酒夠不夠!”溫伯取出一壇酒,喚道:
石頭回道:你把它拿過來。
溫伯遞著酒,稱道:彆看這壇酒小。
但是,它的勁足,懂酒的人,它可是佳品。
石頭應道:我不懂酒,它爽口就成。
“爽口,爽口,我保證它爽口。”溫伯保證道:
“石頭,我倒了一碗藥酒,你把它喝了。”於伯母捧著一碗酒迎麵走來。
石頭抱著酒壇,說道:伯母,我這有酒。
於伯母辯道:你手上的酒,是你買的酒,我給你的酒,是我家的酒······
“我的酒在你家買的,你的酒同樣來自你家,酒都是一樣。”石頭打斷道:
“不一樣,你手上的酒,是你花錢買的,我給你喝的酒,你不用花錢。”於伯母解釋道:
“花不花錢並不重要,喝不喝得完!”石頭接道:
“你喝下我的酒,你買的酒改日再喝。”於伯母搶道:
石頭應道:真的要喝!
“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這碗酒,你非喝不可。”溫伯說:
“溫伯,我手上這壇酒多少錢?”石頭問道:
“本來四文,我收你兩文。”溫伯回道:
“四文就四文。”石頭掏出四文錢放在桌上。
“石頭,我收你兩文······”溫伯叫道:
“溫伯,你不收這兩文錢,我就不喝伯母手上的酒。”石頭說道:
溫伯瞄了一眼於伯母,應道:這!
石頭接過酒碗,大口大口的喝。
“石頭,你喝慢點,當心酒水噎到喉嚨。”於伯母提醒道:
石頭擦著嘴角,回道:我沒事。
“石頭,我再給你倒一碗。”於伯母說道:
“於伯母,你不怕我喝醉!”石頭微笑道:
於伯母答道:不會醉的,這酒裡麵泡了很多藥······
“石頭,你為啥這麼急著走!你再喝兩碗藥酒······”溫伯瞅到石頭走到門口,嚷道:
“我二弟還在外麵等我,我走了。”石頭應道:
於伯母說:這塊石頭,坐都不坐就走,好像我要收他的凳子費似的。
“老婆子,你有沒有覺得!石頭和他兩個兄弟不同!”溫伯喚道:
“當然不同,他們又不是一個人。”於伯母接道:
“我沒說這個。”
“那你說哪個!”
“就是,就是,我也說不上來。”
“說不上來就彆說,彆老是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