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早上,豔陽高掛。
徐紅萍家門口那些鳥兒“上竄下跳”叫得正歡。
“你們叫什麼叫!叫得讓人心煩。”徐紅萍望著樹上的鳥兒,說道:
“啾啾~”
“還叫。”
“外婆,我大哥去了哪裡!”
“他能去哪!他跟一個傻子似的待在客廳裡麵發呆。”
“外婆,你不能這樣說大哥。”
“我為啥不能這樣說!他每天魂不守舍的蹲在牆角發呆。”
“外婆,大哥不是為了二鳳嫂子的事!”
“說到這,我更要說道說道,我們丟了二鳳丫頭就算了,我們還要麵對那張臭臉······”
“大哥是被那事給折騰的,他要越過那道坎,不得有個過程!”
“那事過了半個月,他傷心,我們何嘗不傷心!他那張胡子拉碴的臉黑給誰看!當然,我不是嫌棄他,我看到他,就同看到了大虎,甚至,比大虎更親切,這段時間,我看到他變成這副模樣,我心痛,心痛——你知道嗎!”
“我也心痛,我也希望大哥能夠重新振作,可誰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伴,陪伴在他身邊。”
“噠噠噠”
“親家公他們來了。”
許半仙說:他們來了幾個人,我們要不要再搬兩張凳子出來!
徐紅萍應道:看看再說。
許半仙接道:車上像是三個人。
“親家母,小主今早吃了飯沒!”王警官探出頭,說道:
徐紅萍瞟了一眼許半仙,回道:他吃是吃了,但是!
“咋了!”福星推開車門,喚道:
許半仙應道:沒事,沒事。
徐紅萍說:石頭沒事,他不會有事。
“嬸嬸,到底咋回事?”林凡疑問道:
許半仙道:外婆是說大哥沒有改變,就跟前些天一樣。
“親家母,小主這次傷得很深,他要想回到之前,自然要段時間。”王警官安慰道:
“這種話——我聽過不止一次,其中的道理我懂,不過,我就是氣不過。”徐紅萍答道:
“外婆,我去裡麵搬凳子。”許半仙說道:
“許兄弟,大哥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找大哥談談!”福星問道:
徐紅萍搶道:你們是要勸勸他,他這樣頹廢下去,過不了兩天,他得把我也送上山。
“親家母,你說啥傻話!”王警官指責道:
徐紅萍接道:我被他氣得兩個眼睛都在冒火。
“許兄弟,你帶路,咱們去找大哥。”福星喚道:
許半仙說:大哥就在客廳裡麵。
“敏兒嫂子,大哥這些天——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廳裡,任憑誰跟他說話!他都是不吭聲······”圓兒坐在縫紉機前,小聲道:
“他對我姐的那片深情,簡直可以感動天地。”敏兒打斷道:
圓兒應道:誰說不是!我要是去了!我家旺財可能會難過幾天!要像大哥那樣!
“我家那位更是,我們見麵都沒幾次,我用手指,我也能掰過來,我們之間不存在感情,彼此有的是魚水之歡,有的是責任,而今,他身在哪裡、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敏兒說:
“我看見大哥那樣,我除了心痛,心裡更有一種酸味。”圓兒附和道:
“我姐夫對我姐的那種愛——才叫真愛。”敏兒喚道:
圓兒說道:作為一個女人,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對待——不枉此生!
敏兒默念道:換作是我,我也願意。
“敏兒嫂子,客廳裡麵那麼吵,客廳裡麵怕是出了啥事!”圓兒嚷道:
敏兒豎起耳朵,說道:客廳裡麵的聲音這麼雜,多半是我爹他們來了。
“大哥,你這段時間說的話——還不如你之前一天說的多,你內心想啥!究竟有啥不快!你跟我們說說!”福星說:
“大哥,嫂子走了半個月,你折磨了自己半個月,同時,折磨了大夥半個月,你讓大夥跟著你······”林凡喚道:
“石頭,你可以不說話,也可以不理我們,等唐進一回來,你把我也挖個坑活埋了!”徐紅萍氣道:
“親家母,二鳳的離去已讓這個家沒了朝氣,你再添亂······”王警官叫道:
“我看到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就火冒三丈。”徐紅萍嚷道:
“大哥,大家苦口婆心的勸你,勸你放下過往,重拾信心······”許半仙喚道:
“我要回家。”石頭說道:
許半仙接道:大哥,這是你的家。
石頭重申道:我要回家。
許半仙答道:你就是在家!
“許兄弟,大哥是指湖南的老家。”福星拽著許半仙的衣角,嘀咕道:
許半仙說:大哥要回湖南,兄弟們······
“不行,我們家裡女人居多,你要留在我們家。”徐紅萍應道:
“是啊!大哥,這有你的家人,有你的兄弟,你忍心拋下我們!”林凡接道:
“小主,你想走——我也不會讓你走,你在我心裡,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王警官喚道:
“我要回老家。”石頭道:
“姐夫,爸媽對你就像親生兒子,你離開他們,你讓他們怎麼活!”敏兒一腳邁進客廳。
“大哥,我不讚成你離開,兄弟們好不容易走到一塊,有啥事都可以聚攏來商量!”許半仙說:
“你是個知進退、聰明能乾的人,你今天出的這道題,你讓我們好解。”徐紅萍說道:
“親家還沒回來,他得知你要回湖南,他死活也不會乾。”王警官續道:
“石頭,我知道!二鳳母子走了,你留在這裡沒了牽掛,你想離開,我可以理解,我也跟你表個態,你大可不必這麼想!你可以留在我們家——再娶,你娶一個也好!兩個也好!我們無所謂。”徐紅萍論道:
“外婆,你喝茶。”圓兒捧著茶,喚道:
“大哥,嬸嬸這樣說了,你表個態。”林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