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早上,陽光明媚。
石頭一個人坐在天賜的墳前——發呆。
“呼”
一陣大風刮來,地上的灰塵隨風飛舞。
那些雜草一根一根降落。
天賜的墳頭布滿雜草。
石頭爬起身,彎腰撿著雜草,歎道:哎!兄弟,我們的緣分來匆匆、去匆匆,短短數十年······
“大哥,太陽這麼大,你坐在上麵不熱嗎!”許半仙喚道:
石頭扭過頭,默念道:你們成天跟著我,我!
“大哥,我們沒有跟你,我們時不時遇上,純屬巧合。”林凡嚷道:
石頭不耐煩道:你們下來乾嘛!我獨自安靜一下都不行嗎!
“大哥,你在這安靜,我們過去那邊坐坐。”福星指著樹下,說道:
“幫主,幫主,今天盧溝橋上的小鬼子,小鬼子······”一士兵跑過來,喘道:
“你彆急!你好好說!”福星叫道:
士兵深吸了一口氣,喚道:幫主,盧溝橋上的小鬼子走了,全部走了。
許半仙嘀咕道:他們撤了。
“你上去吧!”石頭說:
“大哥,你過去樹下乘涼······”林凡喊道:
石頭回過身,仍然坐在墳前。
福星嚷道:三弟,咱們過去。
“福兄弟,五當家的消息挺準,他說——這幾天小鬼子會撤走,沒過幾天,小鬼子果真撤了。”許半仙說:
“許兄弟,你以後咋打算!”福星偷偷的說:
許半仙回道:這很簡單,我聽大哥的。
“二哥,你坐這。”林凡吹著石塊上的灰塵,說道:
福星答道:你坐,我就在這邊坐。
“福兄弟,你留在北平,還是······?”許半仙詢問道:
“我也和你一樣。”福星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道:
“許半仙,你不想圓兒嗎!”林凡調侃道:
“想你個頭,你不知道大哥······”許半仙接道:
“你就是不想嘍!我回去代替你——安慰安慰她。”林凡微笑道:
許半仙輕聲的罵道:你個遭瘟的,我們談正事,誰跟你嘻皮笑臉!
林凡應道:談啥正事!
“你們跟我走,你們就跟我回奉賢鎮。”石頭嚷道:
“大哥,你當真要回奉賢鎮!”許半仙回道:
石頭接道:你們幾個不想回去的話!你們可以留下來,我一個人回湖北。
許半仙答道:大哥,我留在這裡,目的就是陪大夥打小鬼子,現在小鬼子撤了,我在這裡已無眷戀,我不像福兄弟有個有錢的嶽父······
“許兄弟,我像個貪戀錢財的人嗎!柳芸走了,紫妹走了,我早就沒了牽掛。”福星打斷道:
“大哥,我更加願意回去,家裡有老婆、孩子,還有眾位兄弟,我太高興了。”林凡接道:
石頭說道:你們要是沒有異議!我們上去收拾東西,我們下午回家。
許半仙笑道:大哥,你下來,咱們上去收拾東西。
林凡歡呼道:回家嘍!回家嘍!
“你到山洞吩咐,中飯過後,每一個士兵,每一個仆人,每一個家屬,凡有呼吸的人都到訓練場上結合,我沒有猜錯的話!幫主他們下午就會離開振興幫。”五當家喚道:
“幫主他們不會走得這麼匆忙······”
“你隻管吩咐去······”
“是。”
“五當家,你聽下麵。”趙連長湊過來,說:
五當家側著耳朵,嘀咕道:他們真的要走。
“五當家,這段時間,幫主一直嚷著要回湖北。”趙連長說道:
“趙連長,這些年,幫裡若是沒有幫主——獨當一麵,幫裡早被島國人連根拔掉······”五當家喚道:
“幫主是個了不起的人,他的幾個結義兄弟——也是將帥之才,特彆,是福兄弟······”趙連長打斷道:
“許兄弟也不錯,他想的計謀十分奏效。”五當家誇道:
趙連長感歎道:可惜!我們以後不能並肩作戰。
五當家論道:眼下,兩黨精誠合作,可這種好的局麵不會太久,我敢斷定,兩黨會有一場惡戰,將來,我們不成為敵對,就是萬幸。
“五當家,兩黨剛剛合作,你這翻話——不利於友軍······”朱隊長走上前,說道:
“朱隊長,你以為——蔣老頭的心思!它能瞞過所有人!”五當家接道:
“五當家,譚營長,我們謹慎些好,小心禍從口出。”趙連長提醒道:
“大哥,你停下來歇會——再走,咱們回家不急於這一時。”許半仙喚道:
石頭側著頭,說道:福兄弟,林兄弟,許兄弟,你們上去之後,你們把,把自己的配馬,送回,送回柳府。
“大哥,我離開北平時,我要去一趟柳府······”福星應道:
“福兄弟說得在理,柳府對你,對我們的幫助不小,我們要走,我們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石頭回道:
“大哥,你這裡坐會。”林凡墊著雜草,說道:
石頭提起腳,說:我們繼續走。
許半仙叮囑道:大哥,你走慢點。
“紀連長,我們下山去吧!”山口喚道:
紀連長應道:就要吃飯了,我們吃完中飯再下去。
山口辯道:我們下去吃中飯也一樣。
紀連長回道:一樣是一樣······
“紀連長,山口先生,五當家說······”士兵喘道:
“你慢慢說。”紀連長道:
士兵站在路下方,大口大口地喘氣。
“五當家說了啥!他叫我們下去對不對!”山口說:
士兵搖著頭,回道:沒!
“到底咋回事?”山口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