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過後。
現場的濃煙滾滾。
五當家喊道:兄弟們住手,住手······
“趙連長,你停下。”福星叫道:
趙連長問道:福兄弟,我們咋不打了?
福星接道:趙連長,你沒聽見五當家在喊停手嗎!
趙連長嚷道:剛才炮聲震天,我的耳朵都被震得轟隆轟隆響。
“五當家,山下的煙這麼大,山下的小鬼子死沒死都看不見,萬一小鬼子沒死,他們趁機跑掉咋辦!”
“這麼多手雷和炮炸下去,沒死的算命大,能走路的沒幾個。”
“我們下去抓活的。”
“朱隊長,紀連長,你們原地待命,剩下的兄弟隨我下山。”五當家喊道:
“我們走。”石頭叫道:
許半仙喚道:大哥,你去哪裡!
石頭應道:五當家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隨他下山。
“大哥,這麼多兄弟下山去了,我們沒必要下山。”許半仙回道:
“是呀!幫主,五當家沒說讓你下山。”山口接道:
許半仙說道:大哥,五當家他們一定能把小鬼子消滅乾淨。
山口說:幫主,山下的戰火這麼濃,那些頑固分子肯定凶多吉少······
“小鬼子大勢已去,幫裡的人才濟濟,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留在這裡就是多餘。”石頭盯著山下,默念道:
“大哥,大哥。”許半仙搖著石頭,叫道:
石頭愣道:噢!
許半仙說:大哥,你想什麼呢!
石頭擦著臉頰,說道:我走了一會神。
“幫主,我們進去草棚裡麵休息。”山口喚道:
“大哥,你的臉也臟了,我們順便進去把臉洗了。”許半仙附和道:
石頭被許半仙他們一拉一拽的走向草棚。
“五當家,今天這一戰,我們可解氣了,小鬼子的損失老大了。”
“我們也有損失。”
“打仗哪能沒有損失!小鬼子這次全軍覆沒······”
“不見得!山下麵可能還有生還者。”
“生還者也是我們的盤中餐。”
“你彆顧著說話!咱們下去挨個挨個的搜查。”
“福兄弟,我們這次賺大發了,山下到處都是小鬼子的好家夥。”趙連長說道:
“趙連長,你不覺得——這戰打得很蹊蹺嗎?”福星疑問道:
趙連長應道:管它蹊不蹊蹺!我們打贏了是事實。
福星回道:贏是贏了,小鬼子像是故意上來送死,他們沒有飛機助攻,也沒後援······
“前幾天,幫主不是說過了嗎!鬼子天·皇對外宣布了投降,他們定是沒有飛機派,沒有後援增······”趙連長打斷道:
“趙連長,盧溝橋的兵力怎樣!盧溝橋的裝備怎樣!”福星搶道:
趙連長答道:這!
福星說:咱們過去找找生還者。
“五當家,這邊有個鬼子軍官還活在。”
“五當家,這邊也有。”
“五當家,這些武器······”
“朱隊長,你去放二十匹馬下來。”五當家大喊道:
福星跑過去,喚道:你們快把所有鬼子傷兵押到這來。
由於這些傷兵傷得體太重。
士兵們拉的拉,拖的托,拽的拽。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去把那些傷重的抬過來。”五當家說道:
一會,福星身前躺著四·五十個傷兵。
“你們說,你們為何跑上山來作戰!”福星說:
傷兵們大眼瞪小眼,一個字也不說。
福星嚷道:你們為啥跑上山來作戰!
傷兵們依舊不吭聲。
趙連長叫道:你們不說,我全把你們斃了。
傷兵們埋著頭,仍然不語。
“福兄弟,這些傷兵都是島國人,他們怕是聽不懂你的話!”五當家探過頭,嘀咕道:
福星答道:不可能,他們來了中國那麼久,他們總會一、兩句中國話。
即使說不了中國話,他們聽······
“你們彆費勁了!你們想聽啥!”
“原來有個聽得懂中國話的。”
福星一把抓住趙連長,說:趙連長,你站住。
五當家重申道:你們為何跑到山上來······
“我們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我們皇軍想上哪裡就上哪裡!”
“嗨!皇軍萬·歲,萬·歲。”
“皇軍萬·歲。”
“媽的,全部都會說中國話。”趙連長雙手插腰,氣道:
五當家嚷道:你們皇軍沒有萬·歲,你們皇軍兩歲也沒有······
“巴嘎!”
“你們凶啥凶!全都給我斃了。”趙連長叫道:
士兵們一個個把槍對準小鬼子。
小鬼子一同仰起頭。
“你們把槍放下。”五當家喊道:
“殺了我們。”
“我們中國人不像你們島國人嗜血。”
“巴嘎呀路!”
“是你呀!我的酒井隊長。”福星一手托著酒井的下巴。
酒井甩著頭,叫道:放開我,我的手下敗將。
福星應道:曾經,我是你的手下敗將不假。
如今,你是我的手下敗將。
“呸!咱們單挑。”酒井撐在地上,使勁往上爬。
福星回道:你還是算了吧!你連爬都爬不起來。
“我來到中國,我就佩服你們中國一個人,他讓我輸得心服口服。”酒井說道:
“福兄弟,他是不是說幫主!”趙連長靠攏福星,喚道:
福星點了點頭,說:他是說我大哥。
“誰在說我!”石頭嚷道:
“大哥,你看——這是誰!”福星轉過頭,答道:
石頭走上前,說道:酒井隊長。
酒井鞠躬道:嗨!
石頭喚道:今天的情景——讓我好生地懷念,當年你把我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