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幫你忙你還不願意,我還不是想著給你留個好印象,你能給我找個好買家,反正我也跑不了,你說是不?”
許是她的話是動了男人,也或許是男人現在根本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采納了他的方案。
“行,我去城北的托兒溝,你是司機,知道彆的路怎麼走吧?”他凶狠地瞪著司機,不忘警告道:“你可彆給我耍花招,你老板娘的命在我手裡,你要是聽話,我能留著她,給她找個好人家,你要是耍花招,我現在就能要了她的命!”
“是是是……”
司機哪裡敢反駁,連忙跟著啟動了車子,掉頭。
看到司機這麼聽話,男人的情緒很明顯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一個冰冷的東西就抵住了他脖間的大動脈。
“啥、啥東西?”
行走江湖多年,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他一時間察覺出了不對勁。
葉芸一臉無辜地瞧著他,莞爾勾唇:“大哥,你有刀,彆人有怎麼會沒刀呢?”
男人瞪大了雙眼。
葉芸繼續笑著,嗓音柔和:“就是不知道,誰的刀更快了。”
“你哪來的刀?”男人惡狠狠地瞪著她,沒想到,竟然在到了一個女人的手中。
葉芸看了一眼手上的瓷片。
從秦錚的建築公司出來,她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知道她帶著司機進了附近的百貨商場。
確切的說,從一下車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經曆過上一世的事情,她的神經變得格外敏感,背後有人跟著她,逃不過她敏銳的第六感。
她信不過身邊的任何人,所以連司機也沒有告訴。
雖然司機是秦錚公司裡的但有錢能使鬼推磨,誰知道這個司機是不是已經叛變。
隻是在賣花的鋪子裡,她趁機撿走了老板娘的一塊碎瓷片偷偷地撞進了兜裡。
不過看現在的情形是沒有的。
她能看得出來,司機是真的很慌亂,握著車子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冰冷的瓷片抵住男人的脖頸,因為太鋒利的緣故,已經刺穿了男人的皮膚,滲出了一絲絲的血跡。
這抹輕微的疼痛感,讓男人清晰地意識到葉芸手中的刀比他的鋒利。
“你彆衝動!”男人立即喊道。
因為他說話的動作,喉嚨微動,瓷片又劃破了一些他的皮膚,滲出來的血跡直接凝聚成了血珠,順著男人的脖子流進了厚重的衣服。
血珠滑下去時,是癢的。
傷口,是疼的。
男人的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敢輕舉妄動,微微抬起下巴,咬牙切齒地盯著葉芸。
葉芸嘖了聲,“你可彆輕易說話了,畢竟我手裡的東西這麼鋒利,萬一一不留神真把你的喉嚨割斷了,多虧啊。”
男人聞言更狠地瞪著她。
不是他不想反駁葉芸的話,而是他現在真的不敢。
在葉芸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識趣地抬起了雙手,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葉芸。
葉芸伸手摘了他的墨鏡。
墨鏡之後是一雙翻白的三角眼,這種人一般都是陰狠之人,做事心狠手辣。
此刻,男人的眼中透露著一股股陰沉。
顯而易見,他的服軟隻是暫時的,但凡讓他找到一丁點的機會,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攻擊葉芸,反敗為勝。
葉芸伸手拿走他手中的刀。
“小王,下車,去後備箱把我剛剛買的繩子拿來,把他綁住。”葉芸冷靜道。
司機小王立即聽話地下車。
男人一聽要把他捆起來,當即想要掙紮,葉芸見此,猛地把手裡的瓷片往男人脖子裡去了一些。
“呃……”劇烈的疼痛傳來,令男人忍不住悶哼一聲。
被瓷片刺進去的部位立即溢出大片的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下,像是不要錢的雨水。
葉芸的手法很嫻熟。
她知道男人大動脈在哪裡,並沒有劃傷大動脈,而是劃破了他大動脈旁邊的肌膚。
但,傷口很深。
所以血流如注,也讓男人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疼痛。
“彆掙紮了,乖乖的。”葉芸溫柔一笑,“你要是再亂動,下一次,我劃破的可就是你的大動脈了。”
“大動脈你知道吧?就是你脖子上這個一條一條的血管,這個血管可是很粗呢,彆的血管要是劃破了,頂多是流點小血,但要是大動脈破了,那個血就會'biu~'的一下飆出來,飆的哪裡都是!”
“然後,你就死了。”
男人聽著她描述的場景,臉色煞白,乾了這麼長時間的黑色買賣,他豈能不知道脖子是致命的地方?
他忍著痛,咬牙,氣急敗壞地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沒彆的意思,隻是想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啊。”
葉芸的聲音仍舊很冷靜,瞧著男人,眼神之中甚至帶著一絲憐憫和同情。
“我說,你實在沒必要這麼拚命,你隻是拿錢辦事兒,你這一單要是乾不成,頂多就是少了這一單的收入,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但你要是跟我拚命的話,那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得不償失對不對?”
男人驚愕:“你……”
“說吧,誰雇讓你來的?”
葉芸笑,瓷片懲罰性地在男人的傷口處磨了磨。
堪比鈍刀子割肉,傷口被蹂躪的痛苦讓男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五官扭曲,壓抑不住地發出了淒慘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