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可真絕!”
李延安啐一聲,又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
吳玉君倒是不鹹不淡地一嗤,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你可彆說,你費儘力氣地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放這句不痛不癢的狠話。”
李延安忽然也笑了。
“哈哈哈……”
他笑得往後仰起了頭,又哭又笑地咧著嘴,說不出的淒苦。
嘴角溢出一圈刺目的鮮血,望著吳玉君時的目光絕望中交織著不甘心的憤恨。
忽然他收了笑聲,發狠似的一動不動地盯著吳玉君。
“玉君,我跟你打個賭怎樣?”
吳玉君不耐皺眉。
“我賭你離不開我。”不等她開口,李延安便生怕她不答應似的,步步緊逼:“咱們倆誰也彆靠,我不靠你父親,你也彆靠你父親,咱們就靠自己的實力拚一場!”
吳玉君眉心擰緊,“李延安,你葫蘆裡又想賣什麼藥?”
“一個月為期,十萬為定,若是在一個月之內我憑借個人能力賺到十萬,你就原諒我!”
李延安鏗鏘有力道,
“而你,能在一個月之內靠你自己的本事保住你的金店就行。若是你能做到,我就再也不糾纏你,並親自跟兒子和女兒坦白我犯的錯誤,跟他們認錯!”
吳玉君可算聽懂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誰給他的底氣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
一個月十萬就原諒他?
他知道十萬塊什麼概念嗎?
“李老板,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主要是您這一路走來大部分都靠著吳老,你說你要憑借個人的能力在一個月內賺到十萬塊,很難讓人信服啊……”葉芸也跟著開腔,歎了口氣。
李延安瞧她一眼,“剛好葉老板在,你就做個見證人。”
葉芸這下無語了。
得,沒有把人的心思打擊掉,反而被拉著當見證人。
葉芸抿唇,默默把詢問的視線遞給了吳玉君,賭不賭的當然要看本人的意願。
吳玉君才懶得跟李延安玩這麼幼稚的把戲,當即道:“沒必要。”
李延安一聽,“你就不怕我以後日日來糾纏你?”
“隨你便。”
“那你怕不怕我在兒子和女兒麵前說你是個狠心的母親,是你讓他們變的沒有父親。”李延安狗急跳牆,極力克製著情緒,卻口不擇言溫和地威脅道:“玉君你知道的,兒子和女兒都和我比較親近。”
吳玉君臉色驟然一沉。
“李延安,你彆太卑鄙!”
李延安卻咧著嘴,瞧著她,顫抖著身子沉浸地笑了起來。
他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姿態:“玉君,你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公司被你搶走,還被你趕出了家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能怎麼辦?”
吳玉君恨得牙根癢癢。
濃濃的恨意溢出眼眶,她恨不得立馬活剮了李延安,卻隻能瞪著他,無可奈何。
“行,我們答應你。”
清麗的嗓音插了進來。
李延安微怔,帶著一絲詫異的眼神迅速朝說話的葉芸看去。
吳玉君也皺起了眉頭。
她不禁拉了下葉芸的衣袖,目光擔憂,“小芸……”
“相信我,君姐。”
葉芸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扭頭看向李延安,唇角微勾,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李老板,既然要賭,咱們不如就賭個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