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不禁扭頭。
秦錚也扶住她,隨著她的視線一同往門外看去。
隻見門外走來三個人。
一個裹著婆家頭巾的麻子老漢,一個皮膚黝黑不高不矮的莊稼漢子,還有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大姑娘,三人都愁眉苦臉,氣氛不和地進了家門。
老婦人見此,臉色也是一變擔憂地匆匆迎了上去。
“啊啊……啊?”
老婦人拉著老麻子咿咿呀呀,又指了指姑娘,滿臉都是焦急。
老漢聽懂了她的意思,重重地歎了口氣,也沒回話,走進院子後就往旁邊的板凳上一坐,獨自抽起了悶悶的老煙槍。
老婦人一臉焦急,又去抓旁邊莊稼漢子的胳膊,“啊……”
莊稼漢子也是重重一歎氣,恨恨道:“這個老郭家太過分!那個該死的老婆子,竟然現在開始嫌棄起了咱們家,說咱們家……反正就是怕咱家秀兒也生出個啞巴,說頂多給咱家兩隻雞,其他的彩禮一毛不給!”
“啊?”
老婦人聞言,驚訝的連話都快會說了。
她焦急地拍著莊稼漢子的胳膊,忽然想起來啥似的,又去打旁邊她那不爭氣的女兒。
她女兒被打的驟然紅了眼眶,抹著眼淚一跺腳道:“這咋能怪我!郭有財跟我處對象的時候也沒說他娘那麼摳!他說的可好了,說他們家多好過多有錢!他還說他家光糧食就有兩缸呢!誰知道他娘這樣啊!”
大姑娘越說越委屈,捂著臉梨花帶雨地跑進屋哭去了。
小丫頭心疼她姑,趕緊噔噔噔跑著跟進了屋,不斷念叨道:“小姑!姑!你彆哭啊!”
老婦人重重歎了口氣。
許是那可能也生出個啞巴的話語傷到了她,她眼眶一紅,也忍不住委屈地抹起了眼淚花兒。
她覺得,都是她這個老啞巴拖累了兒女們的婚事。
一家人生悶氣的生悶氣,抹眼淚的抹眼淚,葉芸坐在凳子上,如坐針氈,攥著秦錚的手默默跟他對了個眼神。
葉芸:好尷尬啊。
秦錚:……
到哪都能聽到老郭家的消息,好像那個倒了八輩子黴似的沾上就陰魂不散,晦氣!
“咦?這咋還有倆人?”
老麻子這才發現葉芸和秦錚,還生著悶氣的臉上浮現出了詫異。
莊稼漢也注意到了他們,抬頭上下打量著葉芸和秦錚,眼底多了一抹打量和警惕,“你們是乾啥的?”
老婦人連忙又拍了下莊稼漢,用眼神製止了莊稼漢的不禮貌。
她上前指了指葉芸麵前的飯碗,比了一個饅頭大的手勢,又指了指秦錚手裡用罐子裝好的豆腐乳,最後又掏出兜裡的幾塊錢給兩人看了眼。
莊稼漢一臉詫異。
他張口就道:“要飯的?吃了咱家一個大饅頭?還要打包?還敢給您討錢花?”
老婦人一臉懵:“……”
葉芸:“……”
秦錚:“……”
葉芸不禁扶額,不是,咱就是說有您這麼離譜的解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