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兩人各揣心思一前一後走,駱笙忽然停下來,走在後麵的方寄草差點撞上去。
話說回來,她今日還真是帶著問題來的,方寄草琢磨,駱笙給她開小灶都要一波三折,任務大殿就更管不著了。
二者雖不能相提並論,卻都要踏著駱笙的骨氣上達天聽,名門世家長大的孩子自尊心都極強,求人一次不容易,她還真有點於心不忍。
可眼下沒有彆的辦法,最壞的結果就是駱師姐不接茬,但她顯然和程峰不是一類人,再次就是辦不成,辦不成就作罷,也是一個交代。
心思落定,方寄草拿出幾分鄭重,嚴肅道:“前日豬場妖變,死傷諸多,那些人和我雖算不上同門,卻也朝夕相處,早就如親人手足一般,我見他們因飼養凶獸而死,毫無回擊之力,十分痛心。”
“你的意思是想讓他們也學仙術?”駱笙質問道。
沒有靈根哪有靈力催動法術,方寄草雖對玄門知之甚少,卻也不是一竅不通。
方寄草解釋道:“師妹並非此意,師妹乃是從師姐提出的凶獸情緒一說上得到啟發,再回豬場飼養時便刻意留心野豬的心緒狀態,發現師姐所言極有道理。”
從老一輩獸奴的隻言片語中,她大致了解到上一次母豬妖變的情況,待產母豬脾氣暴躁,之前有獸奴一時沒看住,連帶身邊人跟著遭了難。
不知這是不是巧合,恰好,前兩日方寄草手下有兩隻渾身肌肉聚成一塊一塊,硬邦邦的,尤其靠近下盤的位置,腫脹的厲害。
她一瞧,這不是要生了是什麼。
剪指甲、洗手、洗胳膊、消毒、抹油,在這個世界統統都是矯情。
方寄草眼疾手快,穩中帶狠,順著產道旋轉進去,摸著幼崽後蹄就拽了出來,全程又快又順,過程沒出半點幺蛾子。
方寄草道:“所以師妹想著,若能讓獸奴們多熟悉凶獸習性,日後也可以降低妖變風險。”
“讓他們了解凶獸?”前一刻駱笙臉色還好好的,明白方寄草的意思後,忽的森然道:“不可!絕對不行!藏經樓何等森嚴,馭獸師都不可隨意逗留,更何況獸奴?若他們將秘籍帶出去怎麼辦!”
“至於帶出來給他們授課你更是想都不要想!”
方寄草愣住。
一是沒想到駱笙的反應會這麼大,二是她的本意和藏經樓半點關係都沒有,駱笙的第一反應怎麼是經書?
“……要不,任務大殿師姐看如何?”
駱笙周身一震,自從上一場試煉賽後她情緒波動越來越大,多時根本控製不住。
明明方才三兩句就能說清的事情,她卻啞了聲,現下想起來,師妹貌似也不是那個意思,她一個外人,哪裡會想到藏劍樓。
調整片刻,駱笙冷靜下來,命令方寄草繼續往下說。
方寄草舔著臉賠笑道:“師妹想拜托師姐請示崔執事,任務大殿可不可以對獸奴開放,不給他們答題的特權,隻讓他們有提問的資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