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救護車到了,但把昏迷的日下升平帶走了。
米花町的警方隨後也到了,帶隊的是中島警部,他聽說事情後,也是無語了。
事先就準備了刀,也就是有殺人的意圖。
最後精神崩潰,當眾就襲擊人。
這案子,到最後十有八九能整成精神失常,才會殺人。
中島警部琢磨著問道:“話說,你們欠日下升平多少錢?”
“你們的合同是怎麼簽的,他要是死了,你們是不是可以不用還錢了?”
“這不是問話,我就是好奇,日下他這條命值多少錢,你們不想說,可以不說。”
外村丈吉舉手,“我進了不少高檔酒,欠了大約八千萬日元,不過我相信那些酒必定會升值。”
“日下升平先生也相信,所以是用他個人身份與我本人簽約,將來好避稅。”
“不過日下升平喜歡酒,所以有機會,他就想把那些酒占為己有。”
“因為我是品酒師,在酒這方麵的人脈比他廣,那些酒裡麵,有許多獨特的酒。”
“日下升平先生發現以後,就逼迫我還錢,讓我拿酒還他,充實他的酒窖。”
“我一直拖著,之所以能夠拖著,是因為簽約的是我,不是酒室。”
“我可以把酒室關了,讓他什麼也得不到,所以他也不敢對我過分相逼。”
“而他如果死了,他借出去的錢,會成為遺產,由他夫人繼承。”
“理論上,我應該立刻還錢,不過實際上還得看日下淑子夫人那邊怎麼操作。”
“總之,我相信,幾年以後,我這酒的價值絕對會翻倍。”
“原來如此。”中島警部看向高野女士,“您呢?”
高野女士猶豫道:“我是以畫廊的名義,跟日下升平的會社,簽的契約。”
“日下升平的會社,通過我的畫廊買賣畫作,進行避稅。”
“我為了買畫作,前前後後,借了大概三億日元。”
“如果他死了,我的畫廊仍然要向他的日下金融會社還錢。”
“而實際上,一直以來日下升平也不擔心我還不了錢,因為我的畫廊在那邊,畫作在那邊。”
“雖然那些畫作,現在沒有賣出好價格,但以後就不一定了。”
“那些畫,大多來自各個小有名氣的畫師,他們如今都還年輕,將來有無限可能。”
“將來說不定一幅畫,就能賣出三億日元。”
“總之,畫作是要捂的,隻要畫作在,一切皆有可能。”
中島警部點頭,“原來是這樣。”
隨後望向野中武雄社長,“你呢,欠了他多少錢?”
野中武雄社長舉起手,伸出五根手指。
中島警部猜測,“五億日元?”
野中武雄社長沒說話,默默的搖頭。
中島警部再猜,“五千萬日元?”
野中武雄社長還搖頭,“是五百萬日元。”
眾人差點都栽倒了,五百萬日元都還不出來,這樣的會社,死拖著不倒閉,有什麼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