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吃邊聊，等黑澤陣離席，宮部耕太連忙擦嘴，跑過去從側麵送上名片。
“是黑澤陣先生嗎？能在這裡見到您，真是鄙人三生有幸啊。”
黑澤陣接過名片，“知道了，宮部耕太先生。”
“那就不打擾您。”宮部耕太又向克麗絲·溫亞德上送名片，她也都接了。
隨後宮部耕太向木田今朝等其他人遞名片，而黑澤陣與貝爾摩德離開旅館去外麵散步賞月了。
城元英彥找木田今朝拜訪，在宮部耕太的配合下，兩人自然而然的一起坐下來，喝酒聊天。
……
外麵。
夜涼如水，暑氣全消。
一輪殘月之下，山間道路並不明亮。
黑澤陣的長長銀發，卻成了一個中轉燈泡。
一圈銀色的光澤，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聖潔。
貝爾摩德承認，聖潔這個詞，跟琴酒完全不沾邊，不過此時的情景，看起來就是這樣。
兩人順著小路，走上附近的小山坡，眺望周邊的夜景。
摒棄旅館的燈光，能看到點點火星閃動，那是螢火蟲的尾燈。
天空之上，繁星閃爍，銀河清晰可見。
數不儘的星辰，不知道多少光年以前散發的光芒，無不述說著宇宙的浩瀚，還有人類的渺小。
貝爾摩德突然問道：“你賺那麼多錢，有沒有想過永生呢？”
“沒有。”
“你不覺得現在的技術到那一步了嗎？或許就差臨門一腳。”
“地球上有長壽種，你覺得它們的智商是怎麼樣的？”
“啊？”貝爾摩德愣了。
黑澤陣思索道：“雖然人類與猩猩的基因很像，令人認為人類是由猿類偶然進化來的。”
“但現在科學界也有一種懷疑，人類不是地球自然物種，而是地外遷徙來的物種。”
“理由是人類的智慧，遠超過地球物種，這不是進化能夠解釋的。”
“當然，還有特例這一解釋。”
“但一係列的特例，偶然偶然偶然所形成必然，這種事情，真的存在嗎？”
“尤其是地球成千上萬的物種，隻有人類花了幾萬年就進化出智慧。”
貝爾摩德輕笑，“不管人類是怎麼來的，我對那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黑澤陣冷笑，“大家總喜歡說，人是善良的，但實際上，人類是自然界中最殘忍的物種。”
“老虎不會把野牛圈養在籠子裡，但人會，人還會打斷雞鴨的腿骨，折斷它們的翅膀，讓它們一輩子隻能窩著。”
“人對人會更加殘忍，人一方麵說要和平，一方麵會說服自己，為了和平而戰爭。”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全看立場。”
貝爾摩德皺眉，試探著問道：“那你是什麼立場？”
“我的立場重要嗎？”黑澤陣冷冷的說道，“站在人類的立場上，你覺得，如果有人永生了，其他人會怎麼樣？”
“啊？”貝爾摩德愣了。
黑澤陣冷笑，“永生者除非不被世人知道，否則必定會被全世界共同翻出來。”
“抓住永生者的勢力，會把他關在籠子裡麵，打斷他的腿，折斷他的手臂，隻要讓他活著就行。”
貝爾摩德瞠目結舌，徹底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