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宇宙之外,有太多的文明,每一種方式都很奇特。
所有的觀念、思想、成就和過程,都將豐富神祇的生命和智慧。
因此,幾乎每一個文明的背後,都有外神在主宰他們,有些強大的外神,他們主宰的文明,猶如魂河沙數,無法衡量。
故,眾生不滅,神靈不亡。”
猛然間從師尊這裡,獲知這樣顛覆性的信息,零餘子的臉色灰敗:
“那麼,老師,我們母星的文明,也是外神眼中的一粒砂土世界?”
太上默然。
姬天龍皺眉:
“老師,您為什麼知道神祇的事情,您見過神祇嗎?”
太上哈哈大笑:
“見過,見過,可我希望沒有見過。”
“老師,能表述清楚一點嗎?學生有太多猜測,但無法確定。”
太上搖頭:
“不能,還是剛才我說的,你們不能動念。
一動念,我們身邊、身體內,皆有外神的殘念,你們一動念,祂就知道了。”
三人麵麵相覷,頓時心生強烈的無力感。
太上卻沒有理會弟子們的挫敗感,笑嗬嗬地看著零餘子:
“哈哈,再給我重新整理一下威靈彙報的所有細節,不要在先前的信息上累加,包涵所有細節,我仔細看看。”
零餘子立即靜下心來,將威靈的各種信息丟重新梳理一下,丟給了老師。
片刻後,太上似乎發現了一點什麼:
“威靈在噩夢中的情形,神曲根本就不知道,還是故作不知?”
“按威靈的判斷,對方是真的不知道夢境的內容。”
太上大笑:
“哈哈,這裡的重點,其實不在夢境的內容,而是威靈會做夢。
你們三位大術士,有多少年沒有做夢了?”
三人搖頭,丟出相似的信息回複:
“到了高階術士後,神魂堅定,絕無精神力和思維不受控製的情況,潛意識都在掌控之中。”
太上咧嘴而笑,似乎既感傷又有些高興:
“很好,那就繼續按你們和威靈約定的,一旦有機會,就助他誅殺神曲,有必要的話,我會在暗中相助。”
看到師尊突然間似乎多出一些把握,三人都有些放鬆。
太上有把握的事情,那就鐵定是事實。
太上輕輕捋了一下長長的白須:
“基於這些信息,我們可以複盤一下過程,威靈的計劃很明顯。
他的策略非常明確,一舉數得,通過觀察神曲麵對那些星塵的態度,可以斷定神曲的來曆。
同時,在那種情況下,神曲忍受不了變強的欲望,離開威靈的身軀,去融合了那些星塵中的神念碎片,這符合威靈的預期。
然後,威靈就順勢禍水西引,鼓動神曲去找訶子的麻煩。”
零餘子點點頭,師尊的判斷正是威靈的方法,這有什麼問題?
“可是,威靈依然忽略了,神曲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不會老老實實按自己的鼓動去行事,換了你們三人,也必然不會才被威靈給坑了一把,還會繼續聽從他的安排。”
那是當然的,三人都點頭。
“因此,神曲去找了另外一個人,就是現在那位教宗大人。”
零餘子有些意外:
“啊,安格斯,哦,不對,威靈說應該是頂著格利高列形象,卻用了安格斯軀體的某個承載體,姑且就認為他還是格利高列吧。
這個教宗融合的承載體,全是那些最高尚正義的,因此才會有如今那副神聖的表象。”
太上點點頭,給出了令三人吃驚的解釋:
“之所以讓你們過來,就是我確定,神曲去找這個冒牌格利高列了,大概率已經寄居成功了。
但是,有趣的地方就在於,那些星塵並未如願進入對方軀體,而是在那些神聖的光明法力之下,觸動了外神的另外一種設定,化作了一套神聖護盾,被這冒牌教宗給穿戴上了。”
“神聖護盾?!那是什麼東西?”
太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棘手:
“非常強大的護盾,介於物質與能量之間,材質就是那些星塵,不是母星上能想到的任何材質。
因此,如果神曲真的要過來找威靈的麻煩,過來的人,就將是現任的教宗了,你們麵對的敵人,防護力會很驚人的。”
三人麵麵相覷。
好吧,又是教宗,帝國還真的與西玄的教宗杠上了。
上一任教宗,就被破布子、牽牛子、急性子、白藥子四人,彙合威靈給乾掉了,雖然被訶子撿了一個大便宜,但也直接導致了訶子的沉睡,算起來,帝國方麵也不吃虧。
要是這一次又乾掉對方的教宗,假如消息走漏,估計整個西玄都會與東土不死不休了吧。
這裡邊還有一個問題,威靈說過,神曲一旦寄生,就會學會被寄生者的所有能力,那麼,當前這個繡花枕頭教宗,其擁有的各種承載體都可以喚醒的吞噬術法,神曲必然也就學會了。
學會吞噬能力的神曲,會不會吞噬教宗?
那麼,到時候過來報仇的是神曲還是教宗?
顯然,這一係列簡單的推斷,四人都頃刻間了然於心。
三位弟子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但又無可奈何。
姬天龍忍不住搖頭:
“威靈這個承載體,就是禍事包啊……他不會停歇的,麻煩隻會更多,訶子這個大威脅都還沒有解除,又冒出個神曲,還有穿戴神聖護盾的教宗,真的令人頭疼啊。”
除了可以想象的對抗難度增強外,以零餘子等三人的智慧,心中必然還有更多的疑惑:
“師尊,那位訶子如果最終將所有的承載體都融合後,最終產生的那位,必然強大到舉世無敵,祂會是外神嗎?”
“以前我就給你們說過,祂是西玄世界一位古老的舊日存在,甚至對大湮滅事件進行了推波助瀾。”
三人不依不饒,丟出問題:
“師尊,您並未說清楚那舊日存在,是不是就是外神。”
“師尊,您見過的外神,是那位西玄的舊日存在,還是其他?”
太上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線,卻豎起了一根手指頭,放在嘴邊。
三人相視苦笑,這樣的老師,以前都很少見到,他竟然有這樣孩子氣惡作劇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