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而短暫的戰鬥,讓幾人都有些心驚肉跳,不再懸浮空中。
五人佇立在山頭,彼此麵麵相覷。
白蘇苦笑:“我們的目標的確是實現了,但是,好像結果是便宜了訶子……”
破布子的麵色更苦了:“是啊,是啊,這家夥太恐怖了,我的空間術法,他反向破除了,下次遇到他,我應該沒有還手之力……”
急性子有些不甘心:“問題是,我們最初的願望,是希望威靈去吞噬那八道承載屬性的……”
威靈擺擺手,搖頭苦笑:“就算那訶子不來,我也不知道如何吞噬啊。”
白藥子、破布子、牽牛子和急性子都無奈苦笑。
威靈比較樂觀,安慰幾人:
“不過,我記得上次訶子吞噬了奧列格之後,他可是整整用了十年,才穩定下來的,這次一連吞噬了八個承載體,說不定,這次也需要十幾年才能清醒穩定下來。”
白蘇搖搖頭:
“這次不一樣,我的遺忘術法,讓那八個承載體的所有記憶都消失了,其神魂不會與訶子現有的記憶和閱曆衝突,估計用不了多久。”
“還有,訶子對源靈世界的掌控度,遠超教宗,他所在的空間,我無法封鎖,今後想設計伏擊他,估計就更難了。”
破布子心有餘悸。
山頂的空間一陣波動,一道高大的身形出現,零餘子看了看西方的天際:
“情況我都清楚,我剛才從那個偵測空間過來,整個西玄世界,已經沒有了除安格斯以外的超級亮點,那個訶子,多半又去沉睡了。”
五人都略略鬆口氣。
“結果雖然不是最佳的,但也好過什麼也不做。”
零餘子點點頭,看向北方的山地,麵色有些遲疑,隨即轉頭,含笑看向威靈:
“我們這邊的事情已經了結,回去給陛下複命,你自己的任務還得繼續,要多加小心。
我剛才感應了一下那邊,總感覺那邊有些奇怪,那種力量很陌生,不像是常規的術士、法師係統的靈力調用,好像不太正常,但我又說不出具體是什麼。”
威靈對五位前輩躬身拱手:
“嗯,好的,我會小心的,感謝各位前輩,前來消除隱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小子告辭了。”
幾人點點頭,身形消散。
威靈也一凝神,瞬間回到了載具內部。
載具中的幾人並未因為威靈的回歸而奇怪,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載具外的山地上。
“怎麼樣,威靈兄,與那個教宗對峙的結果如何?”
柳西河眼睛看著舷窗外的山地,卻插入了信息。
威靈隨意回複:
“無妨,糾纏無果,彼此離去。”
此刻“青鳥”已經處於一片寬闊的山地上空。
就在下方,有幾處山坳稍微平整的地方,已經停靠了許多的聯邦載具,沒有小型的,全是中型的載具。
還有幾艘載具的姿態,明顯不是正常停靠的,而是在緊急情況下的迫降,甚至艦體的蒙皮塗裝都有損傷。
少量的聯邦軍士在各處或走動,或潛伏,默默候命。
整個山地是一片詭異的寧靜。
隨著視線的推離,威靈等幾人看到了不遠處那巨大的山體,因為地震的原因,半片山峰都已經全部潰散下來,在山體上露出一個巨大的空洞。
那空洞口的形狀極不規則,明顯不像是人工製造,倒有些像是天然形成的。
守宮降低了載具的高度,緩緩掠向那山體空洞的洞口。
隨著載具的降低,幾人立即發現,前往空洞口的山體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死亡軍士屍體。
那些陣亡的軍士,大部分著裝就是赫爾邦的城防警務部隊,還有一些是聯邦的製式法師袍。
還有少量體形特彆怪異、高大的死亡者,位置明顯處於是對立的一方,估計就是所謂的叛亂分子了。
這個季節,高海拔的山地不是雨季,空氣很乾燥,那些浸潤山地泥土的血液早已凝結,連飛舞的蠅蟲都沒有一隻。
遍布整個山地的戰場,比預想的要更廣闊,每一處現場看上去勝敗結果都非常明顯。
聯邦的援助法師軍團和警務部隊,雖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依然咬著叛亂者的腳步,進入了那個因地震才出現的山體空洞內。
在空洞處,守宮幾乎找不到一個足夠平坦的地方,停靠“青鳥”載具,迫於無奈,她也隻能小心地將載具斜靠在山坡上。
幾人剛走下載具,就有一位身型普通的、身穿西玄聯邦軍隊製服的法師過來:
“你們是來自帝國軍事觀察署的術士嗎?”
威靈走過去,點點頭,隨意拱手:
“是的,我們是帝國對此事件的調查小組,從觀察署那邊過來,我們需要知道帝國觀察署兩名官員的情況信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同時,威靈丟出了幾人的身份信息,以及帝國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以及拜爾德過來拜訪溝通的情況。
“你好,威靈先生,我是聯邦援助赫爾邦法師團的次長托克圖,貴國觀察署的兩位官員,已經跟隨我們的援助法師團深入到山體內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