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真靈,陰陽相濟,仙家更宜此地問玄津。
“很好,這對楹聯,頗有大夏道門的底蘊了!看來你們已經將書都讀到心中了!”
威靈不吝表揚。
寬大的洞府大廳,上首擺了一溜的石質太師椅,上麵還貼心地墊著一個個精致的草墊,下方則是鋪了幾排的厚草墊,便於弟子們打坐聽講。
一行人帶著師父參觀了每一個人的洞室,都收拾得乾乾淨淨,而且洞室內有小孔貫通山側,有新風,有照明,顯得非常清爽乾淨。
威靈對這些弟子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嘿,真的不錯,想不到這麼好的洞府,都還是你們多年前的能力改造的,估計當時還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是啊,是啊,當時能力有限,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將洞府改得更好。”
弟子們七嘴八舌提出各種改造意見。
朱砂覺得這裡缺乏煙火氣,希望弄出餐飲部,商陸首先表示讚同。
威靈忍不住大笑:
“這裡是潛修苦修的地方,弄那些不合適……好了,我們去大廳坐下,開一個小會。”
大家立即打消了再次改造洞府的念頭,是啊,這裡畢竟不是大家常駐的地方,保持原本的世外洞府形象更好。
威靈自然坐在了洞府大廳的中央,身邊一左一右,自然是守宮和李陵遊。
下麵的草墊蒲團上,依次打坐的是末藥、尾陵、元寶、元貝、玄明、南星、商陸、寄奴、玄台、玄參、望月、胡燕窠、朱砂、鬼車,就缺一個鯪鯉了。
靈仙派的首次大會,長老李陵遊客串了一下司儀:
“靈仙派成立了十年,門派掌門人一直因為其他原因,未能主持門派會議,現在,我們的掌門人回來了,請靈仙派的掌門人術士威靈給大家訓誡!”
信息丟出,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十多個弟子也都笑嗬嗬地看著威靈,充滿喜悅。
威靈含笑點點頭:
“我真的沒有想到,在源靈世界中思念的每一個少男少女,在這顯化世界中,相親相愛,彼此扶持,成立了門派,還弄得這般有聲有色。
這個潛修基地也打造得比我想像都要好,在此,我得感謝你們。
當年,我隻是隨手灑下一粒種子,你們卻給我回報了整個金秋!”
“啪啪……”
十多個弟子忍不住都鼓掌起來,感性一點的還濕了眼眶,比如元寶、元貝和寄奴。
“這些年,你們擔心我,掛念我,為師非常感動,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背後有一個門派!
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的親人,照顧你們,關愛你們,將是我未來的責任。
無論我身處哪個虛幻的世界,隻要我精神力尚存,就能感受到你們,你們就是我最堅定的精神信標,元神錨點!”
在弟子們的眼中,威靈素來是恬淡自如的,很難有真情顯露的時候,此刻見師父內心激蕩,言辭感人,不免都有些唏噓,元寶、元貝和寄奴都抹起了眼。
“好在,你們最困難的時候,都已經過去,從簡單的變異人突破為術士,從普通的變異獸煉形成功,今後的方向是明確的,道路已經擺在你們腳下。
我查閱了稷下學宮中門派的秘密典籍,你們歸納總結我以前那些設想,那些假設,那些疑問,都非常好。
這一點上,玄明、南星、商陸和寄奴做得很好,李兄也補充了非常多的知識點,而元寶、元貝和玄台、玄參在煉體化形方麵,也有自己的心得體會。
你們彙聚的各方麵知識,已經足可以支撐一個術士門派的發展和底蘊。
針對以前那些係統性的疑問,我現在能解答的,都已經在門派秘典中進行了解答,還新增了許多我目前階段的感悟。
為師是五種本源術法皆有嘗試的術士,對術法之間的融合、互補以及對抗,有一些想法,下來後,你們要悉心去查閱,對照自身進行有針對性的查漏補缺。”
十多個弟子都不斷點頭,心急的開始遺憾這裡無法連接到稷下學宮。
“在元神修煉,精神力壯大方麵,我也有一些想法,但這個要慎重,畢竟每一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或許,第一關,精神力割裂,就會難住你們,不要急,慢慢來。
有閒暇的時候,大家可以思考一下,我們修行是為什麼,僅僅是為了活得更久?能力更強?還是活得更好?
每個人的答案或許都不一樣,但我會尊重每一個人的想法,靈仙派,不能是隻培養戰鬥術士的門派。
打打殺殺的目的,不外乎是讓自己和自己關心的人,活的更好,不能是一說到修行,就要想到爭鬥。
多年前,帝都西林歸墅的蔓菁前輩,其將術法用於生活的點滴中,就給我了很多啟示。
因此,我對朱砂、鯪鯉的選擇很讚賞,選擇自己喜歡的道路,才是最好的回報師門。”
弟子們一致鼓掌,對威靈的看法表示認同。
“最後,說說門派事務方麵的,今後,靈仙派的大總管,讓守宮姑娘負責,末藥可以放開這些雜事了,哈哈。
還有,門派費用方麵,弟子們不需要繳納什麼年費,這個事情,我來負責!”
一眾弟子七嘴八舌,對守宮全麵負責門派事務沒有意見,但是對於弟子不繳納門派費用一致反對,說是不交費用,就沒有融入感。
威靈哭笑不得,隻得由他們了,但是降低了標準,不得超過他們帝國術士薪酬方麵十分之一。
最後,威靈給有修行疑問的弟子,當眾解惑,旁征博引,對同一個問題,往往會延伸到其他弟子的術法與能力,展開了,掰碎了進行解答,讓所有人都感覺有所收獲,李陵遊也不例外。
離開的時候,威靈將鬼車也帶走了,說是這裡留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便於交流溝通。
鬼車此時早已被威靈幾句話就打通了心結,一直在想找什麼理由離開,想不到師父早就猜到了心思,既感激又慚愧。
該在雅西服役的,自然留在雅西,該回帝都的,就跟隨載具返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