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瀛海逐鹿 0320救贖資格(1 / 2)

寂靜武裝 玄不可道 9342 字 2024-04-06

就在威靈明悟源靈世界第三根本法則的同時,

天地都為之停了那麼一瞬。

那位身處地下極深處地牢的暗綠眼眸老人,都陡然抬起頭,看向了東方的天際。

似乎格利高列的眼神,可以穿透厚厚的地層和遙遠的空間,看到東方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然,金發青年也不例外。

昨日,訶子從源靈世界中蘇醒,回到榮光之城,與教宗發生了短暫的對峙後,閃身進入源靈世界,進行了規避。

平靜之後,他再次回到榮光之城,依然住在當年他租住的那老兩口的房間中。

隻有在這裡,就像一個普通而潦倒的西玄青年一樣生活,訶子才找到了心靈的平靜。

而在幾年前,菲利克斯太太就已經離世了。

當訶子出現在衰老到已經無法行動的菲利克斯先生麵前時,這位顫巍巍的老人,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地嚎啕大哭:

“訶黎勒,你終於回來了啊……孩子,她離開的時候,還一直在擔心你遇到了什麼不測,有很多後悔……我可憐的妻子!

她告訴我,在我還清醒的時候,一定要將這個家,無償贈送給你……我終於等到你了,孩子……”

訶子就像一個最普通最平庸的西玄聯邦青年一樣,安撫著情緒失控的爺爺,陪他閒聊,努力編纂了許多的經曆,解釋自己消失的這十年。

他說他是到了南方的城市,努力工作,前前後後,從事了十多種職業,結果最終還是遇到無良的老板,前功儘棄,事業上一事無成。

老人在壁爐邊的躺椅上,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憤憤地為訶子鳴不平。

這個季節,已經無需壁爐烤火了,但是,老人卻依舊覺得寒冷。

訶子並未使用高深莫測的能力,對老人賦予生命力,他覺得那不是正常人應該做的事情。

就在剛才,訶子給隨時都要在躺椅上小睡一下的老人,蓋好那陳舊的毛毯後,他走到了窗前。

夕陽正籠罩著這座輝煌的城市。

可是,眼前夕陽中的一切,陡然發生了那麼一瞬間的停滯,訶子甚至有種錯覺,自己的生命,似乎都暫停了那麼一拍,他本能地看向了東方。

一道似有非有的黑線,似乎瞬間就跨越了萬水千山,融入了訶子的識海。

“咦?竟然是你?簡直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五靈俱全啊!”

訶子的表情有些錯愕。

一種警意升起心中,室內的空氣似乎凝結了。

隨即,他轉過頭,看向壁爐邊,壁爐裡的火苗也恢複了正常。

而壁爐旁邊的會客沙發上,坐著一個詭異的高大老人。

老人竟然有三張麵孔。

正麵冷酷陰狠,一側慈善和藹,另外一側淡漠嚴肅。

正麵冷酷而暗綠的眼神,盯著訶子,側麵兩雙眼睛,也斜著看向同一目標:

“訶黎勒,你感覺到了麼?我們對本源力量的掌控力度,變差了許多!有人在竊取祂的能力!

我確定,他是東土世界的術士!小偷在東土世界!

他在我們敵對的一方!”

金發青年嘲諷地露出一絲微笑:

“這很奇怪嗎?背叛者可以竊取,敵對者就不能悟通一點規則?”

壁爐旁邊躺椅上的菲利克斯先生,似乎在淺睡中感覺到了陌生人的到來,微微動了動,想睜開眼睛。

格利高列一揮手,老人和他身下的躺椅,都瞬間化作了一道流沙,紛紛揚揚,轉瞬不見。

金發青年長及雙肩的金發,陡然間無風自動。

他冷冽地看著三張臉的老人:

“背叛者,你在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捅傷了我。”

“嗬嗬,就這樣垃圾一般的東西,竟然是你所謂最柔軟的地方?可笑!”

訶子不再多言,默默閉上眼。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深藍色的眼眸有金色光芒閃過,他靜靜地看向格利高列:

“你永遠地失去了被救贖的資格。”

不等格利高列嘲諷回擊,訶子的身形緩緩消失了。

……

東土世界,帝都李閥府邸,湖畔墅院。

強大的電能補給,讓守宮很快恢複了一點體力,她試圖坐起來。

威靈將她的身體調整了一下,順便將這十年間發生的事情,分類打包,逐一丟給她。

過了許久,守宮歎息一聲,長長的睫毛閃動,她抹了一把眼睛:

“很遺憾,公子,你都高階術士了,今後就更加不需要我了……”

見守宮如此感傷和失望,威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責怪:

“嘿,是誰說要成為我不離不棄的侍女麼?

如果哪家公子,成天讓侍女幫忙打架,那位公子一定有毛病!”

守宮忍不住“噗嗤”發笑:

“那倒也是哈,隻是一想到今後我,就隻能給你們做做後勤方麵的事情了,就有些難過……不能軀體能量化,都不敢上中高階的戰場了!”

威靈拍拍守宮的手背:

“不會的,玄明、南星他們初入中階,還需要你護送一程,即便他們今後不需要了,但並不意味我們就不需要你啊。

有很多能力,我們都不如你的,比如,各種電子偵測、信息支撐、數據處理……以及,烤肉!”

“哈哈,公子這樣一說,我也放心了……說起來,誰家還沒有一個沒啥大用的丫頭侍女呢?”

威靈含笑點頭。

但就在這一刻,他的笑容變得有點牽強。

他的大腦有一種針刺一般的警戒在劇烈報警。

守宮發現了威靈的笑容有點問題,剛想詢問,就看到威靈的眼神看向了房間中的空地。

空氣一陣波動,空間就行被一道無形的利刃,劃開了一道縫隙,一個金發青年像一片薄薄的紙片人一樣,從異空間擠過來,帶著滿臉的驚異,突兀地出現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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