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具在周邊找了一個空地,好歹是停下來了。
三人走出載具,遙遙對著那個熟人揮揮手。
柳西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抹了抹眼睛:
“威靈兄!李十八郎!還有守宮姑娘?”
李陵遊哈哈大笑:
“柳兄,到帝都高就了,都不與故人聯絡,柳兄可是進入謀部的人啊,小弟可不好上門貼你哦!”
柳西河一拍手,喜笑顏開:
“豈敢豈敢,十八郎說笑了,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在這孤懸海外的鬆尾島上,也能遇見三位,實在是運氣好啊!”
柳西河身後的幾人,見他認識來人,也都放心下來,含笑圍了上來。
柳西河對著一個身形高大,額頭寬廣,麵有隱憂的年輕人,介紹威靈等人:
“曼陀兄,這三位是威靈,李陵遊和守宮姑娘,我曾經在喀拉邦和他們有過接觸,並肩作戰過!”
額頭寬廣的青年哈哈一笑:
“知道,知道,他們三人,我都知道,十八郎,還認識我不?”
李陵遊有些訕訕:
“王三哥,久違了!當年我可進不了你的法眼。”
“哈哈,十八郎說笑了,那些年在帝都廝混,你一個小屁孩,比我們小好幾歲,當然大家接觸少,不過,你和廣白、細辛他們可是有不少的交情啊。”
王曼陀不管李陵遊的尷尬,轉頭看向威靈和守宮:
“兩位就是李閥的新晉客卿,威靈兄和守宮姑娘吧,有勞你們下來相助了。”
威靈守宮都拱手行禮:
“王公子客氣了。”
柳西河又對著另外一個瘦削一點的年輕人介紹:
“威靈兄,守宮姑娘,十八郎,這位是楊閥的楊白威公子,我、白威和曼陀兄、萍蓬兄都是王閥在這邊的觀察者。”
柳西河介紹到“觀察者”還擠擠眼。
三人都明白柳西河的意思,他們一行僅僅代表王閥,他柳西河並不代表謀部,正如威靈等人不代表察部一樣。
楊白威的笑容很乾淨,就是盯著幃帽下的守宮不轉眼:
“威靈兄,十八郎,守宮姑娘,幸會幸會!
前些日我就想過來找你們了,可惜慕容氏的仗一打完,你們就不知道將載具停在哪裡了,我隻好放棄了……”
威靈三人含笑點頭行禮,卻不知道這自來熟的楊白威為什麼要尋找自己三人。
“對了,我忘記介紹了,我是楊小蘗的堂弟,我們關係一向很好。”
楊白威做了一個補充。
威靈和李陵遊立即恍然大悟,守宮的身形一滯,略有不自然。
王曼陀等人身邊,還有三位軍士模樣的夥伴,身上的武裝都沒有解除,柳西河與王曼陀都沒有急於介紹,估計就隻是他們中王曼陀、楊白威的追隨者了。
“好,客氣話以後說,眼下最要緊的是,看看萍蓬的情況。”
王曼陀有點焦急,轉身朝著那“遊隼”走去。
“遊隼的”的外觀看上去受損並不嚴重,此刻還能處於戒備狀態。
楊白威隨即關閉了遊隼的呼救信號,威靈一轉身,看向火堆,心念一動,一道水流覆蓋了火堆,將煙柱消散。
幾人跟隨王曼陀進入“遊隼”。
就在乘員艙的最顯眼的艙位上,有一個雙目緊閉、麵色慘白的黑袍術士,胸前有暗紅的血跡。
“請柳兄說說情況。”
威靈給柳西河丟出信息。
柳西河點點頭:
“昨夜我們一行七人,剛好飛到這個區域,遭遇下方幾枚老式的單兵導彈攻擊。
白威駕駛技術不錯,避開了那些致命的攻擊,隻有一枚導彈擊中‘遊隼’尾部不重要的位置。
在迫降的過程中,有大量術士在下方進行伏擊,其中有一個中階的金靈術士,非常厲害,凝聚的矛頭槍尖,給萍蓬兄造成了貫穿傷……
你們知道,遊隼上配置的醫療裝置,聊勝於無……關鍵是,我們當中沒有水靈的術士進行救助,一直靠柳兄的木靈術法刺激生命力,但這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不解決根本問題,還是需要其他方式進行治療。”
“好的,明白了”
威靈點點頭:
“馬上將萍蓬兄轉到青鳥載具上。
青鳥上有比較完善的應急治療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