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埃爾頓和那十多人,陡然間感覺身體被禁錮住。
眨眼間,對麵還源源不絕丟過來“泥淖”“遲緩”“禁錮”“遲鈍”“窒息”等等術法,一陣劈劈啪啪之後,周圍倒下了一圈的喀拉邦稅務稽查。
五人對上這一群土雞瓦狗,那自然是隨手拿捏。
隨後,威靈給這十多人丟出了“沉睡”術法。
將所有的人都搬上“青鳥”載具,守宮隨手拍醒一個稽查人員,在守宮的記憶中,那人也是“鰩魚”的駕駛人員之一。
“馬上給我你們載具的控製指令,操作規程!不然,我們將因為你的不配合,立即炸毀三艘載具。”
這位稽查員馬上配合,開玩笑,就算能夠追收脫逃的稅款,也未必能抵得上這三艘載具啊。
隨即,他立即打包丟出了“鰩魚”的控製係統和操作規程。
以守宮的能力,也就用了一秒鐘,“鰩魚”載具的所有驅動模式、火控係統、動力係統、飛行係統、聯網支撐係統、敵我識彆偵測係統……都爛熟於心。
見守宮點頭,威靈再次讓此人“沉睡”。
轉眼間,三艘“鰩魚”結成網絡,被守宮遙控操控,騰空而起,飛向喀拉邦,“青鳥”則是緊隨其後。
“青鳥”載具中,謝蕪荑捂著肚子,笑了好久:
“太有趣了,和你們一起出來,簡直刺激、搞笑得不要不要的。
我剛才就有些緊張,擔心威靈回答不上來,結果哪裡想到……哈哈!
追索傭金!代為追償!哈哈,笑死我了……”
楊小蘗也難得臉上有明顯笑意: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威靈兄這些想法是哪裡來的,如何做到隨時就信手拈來的!”
李陵遊大笑:
“哈哈,我就知道,和威靈兄呆在一起,做事不多,還很有趣!”
威靈苦笑搖頭,守宮嘴角含笑,默默駕馭著眾多載具。
四艘載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編隊,穿行在高空雲層間,很快就看到了下方的喀拉邦城。
喀拉邦簡陋的警戒係統,早就因為去軍事化而變得破綻百出,宛如漏水的篩子,就算偵測到有幾艘載具飛臨,但一看都是熟悉的警務編碼,也根本不會在意。
略作偵測和判斷,四艘載具在城南邊一個巨大的停泊位停靠了。
其實一接近這個區位,“青鳥”就收到熟悉的帝國信息係統的提示和警告。
守宮將幾人的公民身份發過去,告知執勤人員,有重要事務彙報,係統立即放行。
這裡就是以前西征軍的駐地,現在的帝國軍事觀察署設置的地方。
五人剛剛走下載具,就看到有三人迎接了過來。
那三人都身穿帝國術士的製式黑袍,神色有種頗為驚喜的感覺。
多半是他們剛剛審核來人身份信息的時候,從守宮的通報中知道了五人的情況。
其中一個遠遠的就丟了信息過來:
“哈哈,威靈兄,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啊,歡迎歡迎!”
威靈一怔,隨即想起,這個丟信息的瘦高個,還是當初在雅西大戰前,一起參謀軍事的時候的同僚,當時彼此都是打醬油的,也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談判結束後,就直接留下來做了首任的觀察署觀察員,名字好像是柳西河,算是潤州柳氏的核心子弟了。
“哈哈,柳兄,多日不見,愈發豐神俊朗了!”
威靈笑嘻嘻地走過去。
李陵遊、楊小蘗和謝蕪荑都有些愕然。
每每對威靈的認知有了定位,他必然會有新的方麵讓人覺得驚奇。
威靈什麼時候能和世家子弟這樣熟悉啊?
見威靈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姓氏,柳西河更加高興。
威靈自然不知道,他目前也算是名聲在外。
在當初那一批軍事參謀人員中,他的晉升速度,算是一個傳奇存在了。
一個失憶的小子,幾個月就成為術士,參與民兵團巡邏,任務完成完美,最先發現聯邦軍隊的異常滲透。
參謀軍事也能提出獨特見解,成為智慧術士青葙的半個學生,職級提升也相當快。
柳西河高興得合不攏嘴,連連抱拳:
“哪裡,哪裡,威靈兄都獨當一麵了,看你們的特彆裝束,多半有保密任務……我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帝國留置在喀拉邦軍事觀察署的觀察員,唐鬆草、朱忘憂,大家認識一下。”
威靈笑嗬嗬地抱拳行禮:
“哈哈,唐兄,忘憂姑娘,幸會幸會,我給你們三位介紹一下,這位是謝蕪荑謝姑娘,這位是楊小蘗、李陵遊,守宮姑娘。
還有個小朋友玄明,在載具上沒有下來。”
柳西河、唐鬆草和朱忘憂一齊拱手大笑:
“哈哈,都是些如雷貫耳的新生代名流,早就仰慕已久,幸會幸會!”
三人說仰慕和幸會,還真的不是隨口亂說。
帝都長安,有一本刊物,名叫《長安膏粱》。
在這本每年都更新的刊物中,諸多門閥世家新生代人物特征、相貌形體、個人喜好、小道消息、彼此恩怨……都一一羅列,雖然未必儘然準確,但也是那些試圖接觸貴族、靠近權勢人物的枕邊必備寶典了。
謝蕪荑、楊小蘗、李陵遊這樣的四大門閥核心子弟,在那本暗中流傳在帝都的《長安膏粱》中,早就是排名極其靠前的人物。
而謝蕪荑,更是傳說中的存在了。